初春的漢城還沾著冬雪殘屑,呼延慶便已經開始率兵出城!
他胯下的馬噴著白氣,混著路邊凍僵的屍體,構成一幅殘酷的征服者圖景。
“報!前方山上三十裡內的穀中,發現崔氏暗莊!”斥候的甲胄上結著冰碴,“莊內有私兵三百,據險而守!”
呼延慶勒住馬。
暗莊的輪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外牆三丈高的夯土上布滿箭孔,牆角堆著滾木礌石,分明是個易守難攻的堡壘。
他想起之前審的那些豪族俘虜,聽著他們叫囂暗莊固若金湯。
“傳火器營,”他擦了擦武器刃口的霜花,“用震天雷轟開正門,再讓徐寧從西側佯攻。”
頓了頓,又補一句:“儘量活捉!這些人,可都是好勞力啊!”
震天雷的轟鳴撕裂晨霧時,火光映得呼延慶瞳孔通紅,暗莊正門轟然倒塌,碎石飛濺中,徐寧的暴喝聲傳來,“區區三百人,還需俺來佯攻?呼延慶,你這是打的什麼仗?”
三百私兵舉著竹槍衝出來,卻迎麵撞上呼延慶親率的騎兵。
“殺!”
隻是一個衝鋒,那些死士,便被馬衝撞的胸骨塌陷,口中吐血,倒地不起!
“暗莊固若金湯?”呼延慶冷笑,“那是沒碰到咱梁山的兵卒!”
初春午後的太陽蒼白無力,數百青壯被鐵鏈串成三列,在監工的皮鞭下向勞工營行進。
他們穿著粗布的高麗短打,脖子上係著粗麻繩,繩子另一頭攥在呼延慶親衛手中——每個親衛負責五十人,繩子上係著木牌編號,若有逃脫,五十人同罪。
“走快點!沒吃飽嗎?”監工揚起皮鞭,鞭梢卷著碎冰,抽在一名青年後背,立刻綻出血痕。
青年踉蹌著撞向同伴,卻聽見對方低聲咒罵:“狗東西!我崔家待你們不薄!”
“就因為你們的不薄,老子才成了監工!”那監工雙眼一瞪,“老子的軍功,軍籍,都毀在了你們的不薄裡!”
夜幕降臨時,勞工營的篝火亮起。
崔氏族人蜷縮在麻繩堆裡,聽著身邊此起彼伏的呻吟。
監工坐在篝火旁,用從莊子裡翻出的酒壺喝著梁山軍的糙酒,忽然唱起俚曲:“豪族的肉,填咱的鍋;豪族的血,澆咱的田……”
崔氏族人摸出藏在袖中的碎瓷片,鋒利的邊緣割破掌心。
他握緊碎瓷片,此時卻沒有勇氣劃破麻繩,因為他知道,便是逃了這一時,被抓住了,死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是那些同族!
而在不遠處的篝火旁,監工用銀酒壺砸向試圖貪吃的勞工,酒壺磕在對方額角,綻開血花。
“彆打死了,打死了就便宜他們了,這些可是送到礦坑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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