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轟天雷？”田虎看著眼前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幾頭羊，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好生厲害啊！”
“隻是需要十頭羊或者三百斤羊毛一個！”
“嘿！咱們晉地，何時缺了羊？那代州雁門的契丹人若是沒有，咱們也能翻山越嶺去草原上買！”
田虎身邊的將領鄔梨微微皺眉，說道：“主公，雖說咱們晉地不缺羊，但這購買轟天雷所需羊毛數量龐大，且運輸也是個問題。況且，每次使用轟天雷都需耗費如此多的資源，長此以往，恐怕不是個辦法。”
田虎卻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鄔梨，你不必擔憂。如今有了這轟天雷，咱們與宋軍交戰便多了幾分勝算。隻要能打勝仗，些許羊毛算得了什麼？至於運輸，安排些人手便是。”
鄔梨無奈，隻得應道：“是，主公。隻是，咱們也得做好保密工作，不能讓宋軍知曉咱們有轟天雷，否則他們定會有所防備。”
田虎點頭道：“你說得對。此事一定要嚴守機密，隻有少數幾位將領知曉便可。對了，此次從梁山購得的轟天雷，數量有限，務必合理使用，不可浪費。”
“主公放心，我已安排妥當。將轟天雷交由軍中最精銳的掌管，非關鍵時刻，絕不輕易動用。”鄔梨說道。
田虎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投向那幾頭被炸得四分五裂的羊，心中盤算著如何在接下來的戰事中利用好轟天雷，給宋軍和契丹人一個措手不及。
而在另一邊，方臘得知田虎與自己一同從梁山購得轟天雷後，心中既惱怒又無奈。
“田虎這老匹夫，竟也來分一杯羹。哼，不過，西北之地，便是有轟天雷又能有何作為？”呂師囊握緊拳頭，他轉身對身邊的徐統說道：“徐統，你即刻去督促工匠，儘快仿造轟天雷。不管花費多大代價，都要成功。”
“是，總管！”徐統領命而去。
呂師囊望著徐統離去的背影，心中思索著：如今有了轟天雷，雖然數量不如預期，但隻要運用得當，依舊能扭轉局勢。
與此同時，東京汴梁城內皇城司中。
梁師成也得到了一些關於田虎和呂師囊動向的消息。
他眉頭緊皺，心中憂慮重重。
“沒想到田虎與摩尼教都在打轟天雷的主意，這對咱大宋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梁師成喃喃自語道。
梁師成深知此事關乎重大，若田虎與摩尼教憑借轟天雷壯大勢力，對官家來說，就是剜了兩塊肉啊！
他在正廳來回踱步，思索著應對之策。
“來人！”梁師成突然停下腳步，大聲喊道。
一名小太監趕忙進來，躬身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速去請蔡京大人來此，就說有緊急要事相商。”梁師成麵色凝重地說道。
“是，大人。”小太監領命，匆匆離去。
不多時，蔡京被小太監攙扶著來到皇城司內。
“梁晉州，如此著急喊老夫來此，所為何事？”蔡京一進門便問道。
梁師成將田虎和摩尼教欲得轟天雷之事詳細說了一遍，蔡京聽後，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這可如何是好？這兩處賊寇本就棘手，若再得了轟天雷，如虎添翼，恐怕難以收拾。”蔡京擔憂地說道，“兵仗局的轟天雷，可能分發下去，遏製其一二？”
梁師成微微皺眉，說道：“蔡相，兵仗局和軍械司什麼情況，您又不是不知道，早就爛透了！”
蔡京苦笑道：“梁晉州，你不會讓老夫來，就是聽你這麼絮叨的吧？若無事，老夫走了！”
“慢！慢！慢！”梁師成急忙攔住，沉思片刻，說道：“蔡相，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薑齊，田虎，契丹，女真，方臘，王英！蔡大人！你不覺的危險嗎？”
蔡京眉毛一挑，慢聲說道：“梁晉州！慎言！”
梁師成苦笑，說道：“蔡相，梁某也是口不擇言了！”
蔡京微微眯起眼睛，看了梁師成一眼，緩緩說道：“梁晉州，如今局勢複雜，你我說話都得小心。這些勢力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稍有不慎，便是大禍。”
梁師成點頭稱是，“蔡相教訓得是。隻是如今田虎和摩尼教對轟天雷虎視眈眈，一旦他們得手，局勢恐將失控。我們總得想個辦法應對才是。”
蔡京沉吟片刻，說道：“挑撥離間之計，可先試試。但也不能把寶全押在這上麵。招安……以及自身！打鐵還需自身硬啊！”
“自宋江之後，怕是江湖上哪些想要招安的勢力……都會多考量一二吧！”梁師成麵露難色，“蔡相，這兵仗局和軍械司積弊已久，想要短時間內整頓出成效，談何容易。而且，所需的人力、物力、財力都不是小數目。”
蔡京冷哼一聲，“哼，再難也得做。如今朝廷危如累卵，這些都是迫在眉睫之事。老夫去和三司使商議，讓他調撥些得力人手，協助整頓兵仗局和軍械司。錢財方麵，我會想辦法從戶部擠出一些。”
梁師成應道：“是，蔡相。隻是，這錢財之事，戶部那邊恐怕也有難處。如今各地災荒不斷，賦稅征收困難，朝廷財政本就緊張。鹽稅和江南錢財，已經用在北伐大部！其餘的……官家那邊還要用！”
蔡京擺了擺手，“這些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辦法。你隻需讓兵仗局把火器整頓一事辦好。另外，挑撥田虎和摩尼教之事，也要謹慎行事，切不可露出馬腳。”
梁師成點頭道：“蔡相放心，我定會小心安排。隻是，萬一挑撥不成，反而激怒了他們，聯手對付朝廷，那該如何是好？”
蔡京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若真如此，朝廷便隻能集結大軍，全力圍剿。隻是這代價太大，能避免還是儘量避免。所以，你們的挑撥之計一定要萬無一失。”
梁師成深吸一口氣，說道：“蔡相，我明白此事的嚴重性。皇城司定會全力以赴，爭取讓他們自相殘殺，為朝廷減輕壓力。”
蔡京微微點頭，“好。至於薑齊那邊……宜靜不宜動！等朝廷騰出手來，解決了方臘，田虎，契丹，女真……唉！”
說到這裡，蔡京苦澀的搖頭歎息，“老了啊，怕是見不到那一天了！你說的王英，又是哪路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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