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河岸邊,九月的風拂過水麵,泛起粼粼波光。
薑齊身披銀甲,手持長槍,站在旗艦的甲板上,望著岸邊排列整齊的五萬大軍,步兵列成方陣,騎兵手持馬刀,戰船一字排開,帆影連天,氣勢恢宏。
“傳令下去,船隊啟航,目標通州!”薑齊一聲令下,號角聲響起,戰船緩緩駛離岸邊,朝著北方進發。
界河乃遼宋交界的重要水路,平日裡商旅往來頻繁,之前宋室童貫北伐,把哨所掃蕩了一番,之後高俅北伐,又掃蕩了一番,再後來天祚帝南征,第三次被掃蕩,如今梁山大軍過境,沿途還在新建的遼軍哨所,裡麵剛剛到達地方,新兵根本連抵抗的心都沒有,紛紛望風而逃。
船隊行至三日後,抵達通州城外的河道。
通州守將乃遼軍的一名千戶,手中僅有三千兵力,見梁山戰船密布、火炮林立,竟未戰先怯,連夜帶著殘部逃往薊州,通州不戰而下。
拿下通州後,薑齊下令在此設立糧草中轉站,將船上的糧草卸下,同時派斥候探查薊州的軍情。
斥候回報,薊州守將耶律察割率領五千遼軍駐守,城防堅固,還在城外挖掘了三道壕溝,埋設了尖樁。
關勝聽聞後,主動請戰:“郎君,某願率三千騎兵,繞至薊州西側,襲取敵軍糧道,郎君則率主力從正麵進攻,兩麵夾擊,定能破城!”
薑齊點頭讚同,兩人當即分兵。
關勝率領三千騎兵,趁著夜色,沿著小路疾馳,次日清晨便抵達薊州西側的糧道據點。
此處僅有五百遼軍守衛,守將楊雄猝不及防,關勝率軍發起突襲,很快就被擊潰,糧草被儘數燒毀。
耶律察割得知糧道被襲,頓時慌了神,下令全軍出擊,想要奪回糧道,卻正中薑齊下懷,當遼軍衝出城門時,早已埋伏在城外的梁山步兵突然殺出,火炮轟鳴,箭矢如雨,遼軍死傷慘重。
耶律察割見大勢已去,隻得率領殘部逃往析津府,薊州隨即落入梁山手中。
與此同時,西路軍在雲天彪、林衝的率領下,從中京道的大定府出發,開始了南征之路。
中京道多山地,燕山山脈橫亙其間,道路崎嶇,行軍極為艱難。
林衝騎著烏騅馬,手持丈八蛇矛,走在隊伍的前方,不時停下來查看地形:“雲帥,此處山路狹窄,易遭埋伏,需派斥候提前探查,確保大軍安全。”
雲天彪點頭,派熟悉山地地形的獵戶出身的鄒潤鄒淵,率領百名斥候,在大軍前方十裡處探查。
果然,行至大定府以南的翠屏山時,斥候發現遼軍在此設伏,五千遼軍潰軍隱藏在山林中,想要趁機襲擊西路軍的後隊。
他正欲開口部署,身旁的風會已策馬向前,手中破風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來得正好!”
“雲帥,某率五千步兵,從正麵佯攻,吸引遼軍注意力,將軍則率主力,繞至山林後方,截斷敵軍退路,一舉將其殲滅!”
雲天彪眼中閃過讚許,當即點頭,“好!你且多帶旌旗,務必讓遼軍以為我軍主力儘出,我率兩萬兵馬從右側山道繞行,午時三刻,必至敵軍後方!”
風會領命,立刻召集五千步兵,讓士兵們在穀口兩側插滿梁山旗號,又挑選兩百名嗓門洪亮的士兵,在陣前高聲叫罵,故意暴露行蹤。
穀內的遼軍守將果然中計,趴在山崖上望見穀口僅有數千步兵,還以為梁山軍不知有伏,當即下令:“全軍出擊!把這些南蠻一網打儘!”
號角聲響起,五千遼軍從山崖兩側的密林中衝出,手持彎刀朝著風會的步兵陣撲來。
風會見狀,故意下令士兵“慌亂後撤”,裝作不敵的模樣。遼軍更加輕敵,爭先恐後地追出穀口,想要將步兵陣徹底衝散。
就在此時,右側山林中突然響起震天的喊殺聲,雲天彪率領的主力已繞至遼軍後方,騎兵在前,步兵在後,如潮水般衝出。
遼軍頓時慌了神,想要轉身回逃,卻被風會的步兵陣攔住去路。
“殺!”風會一馬當先,大吼一聲,手中破風刀如旋風般揮舞,迎麵而來的遼軍將領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一刀劈成兩半。
步兵們見狀士氣大振,紛紛舉起長槍,組成密集的槍陣,朝著遼軍猛刺。
雲天彪則指揮主力組成方陣,穩步推進,將遼軍壓縮在穀口與方陣之間的狹窄地帶。
遼軍腹背受敵,頓時亂作一團。
有的士兵想要攀上山崖逃跑,卻被梁山軍的弓箭手射倒,有的則跪地投降,連手中的兵器都握不住。
那守將騎著馬,想要率軍突圍,卻被風會攔住。
兩人刀來刀往戰了十餘回合,風會找準破綻,一刀砍中馬腿,將其掀翻在地,當場斬殺。
此戰,西路軍斬殺遼軍三千餘人,俘虜兩千餘人,繳獲戰馬千餘匹,首戰告捷。
風會走到雲天彪馬前,抱拳回報道:“雲帥,此役大捷,還得多虧您繞後及時!”
雲天彪翻身下馬,拍了拍風會的肩膀:“你正麵佯攻得力,方能一舉破敵,這功勞,你我各占一半!”
清理戰場時,士兵們從遼軍營地中搜出大量糧草和兵器,正好補充西路軍的補給。
雲天彪下令在此休整一日,將俘虜的遼軍士兵集中看管,又派時遷繼續探查前方檀州的布防,為下一步進軍做準備。
當西路軍抵達檀州城下,見檀州守將緊閉城門,城上滾石擂木堆積如山。
雲天彪繞城觀察後笑道:“此城西北角樓年久失修,乃薄弱之處。魯大師,你率三千精兵,今夜在此架梯攻城!”
當夜,月色昏暗。
魯智深率士兵悄悄靠近西北角樓,架起雲梯。
城上遼軍毫無察覺,直到士兵們攀上城頭,才驚呼著抵抗。
魯智深一馬當先,衝入敵陣,禪杖所到之處,遼軍紛紛倒地。
守將見城破,自刎而死,檀州遂克。
拿下檀州後,雲天彪采納教導營的建議,實行“以遼定遼”之策:釋放被俘的遼軍士兵,發放糧食,讓其回鄉招降親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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