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殺氣的眼神似劍直刺心臟,血水流淌間,有劇烈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夫人!”
水珠從她身上濺落到他的眼睛裡,劇烈的敲擊聲和鈍痛襲來,扶著浴缸邊緣的那雙手就此垂落。
“夫人住手啊!”
血水染紅了白色的浴缸,一股一股的向下流淌。
望詩挺身從浴缸裡躍出,準備再來一次,但鐘管家等人已經先一步出現,扣住了她的雙手。
“放開!”
殺紅眼的女孩眼神能吃人,眾人被嚇一跳,可卻不得不拚死將她拉開。
“放開!”
“把夫人帶出去!”
“先撲滅先生身上的火!”
被扣住了雙腕,但女孩依舊掙紮得厲害,她發了瘋似的吼叫反抗,跟平時裡的模樣大相徑庭。
“送先生去醫院,順便把楊醫生叫過來!”
“是!”
“……”
流水吞噬了所有火苗,餘溫消散在風中,莊園在夜幕下依舊燈火通明,奢華奪目,但唯一一點美中不足的是,那間房間成了廢墟。
深夜的輕吹著,帶著那陣煙味繼續飄蕩,所有人心有餘悸,也替接下來的日子擔憂不安。
四天後,深夜,陸氏的私人醫院裡。
床上的男人猛地睜開眼,燈光落進瞳孔時,身上各處的疼痛緊隨而來。
望著眼前的天花板,他的腦海裡閃過無數片段,想到她的裙擺著火,他心臟驟然收緊,隨即忍著疼痛起身。
“老板。”
聽到動靜,衛生間裡的周簡晨迅速衝出。
在確定陸錦州醒來時,他心裡很是高興,可看見他捂著腦袋滿臉的痛苦,他心裡又是陣陣的擔憂。
“老板,我讓醫生過來。”
“夫人呢?”
周簡晨食指從呼叫按鈕上收回,轉身又倒了一杯溫水,“夫人在家裡。”
陸錦州接過他遞過來的杯子,臉色算不得好看,“她有沒有哪裡受傷?”
觀察了他臉上的神色兩秒,周簡晨吞了一口唾沫,緩緩道:“夫人的小腿燒傷了一塊,不過已經上了藥,不會留疤。”
男人杯中的溫水晃動了幾下,其中可見他擰眉的陰沉倒影。
半晌,他將水杯遞給他,“我睡了多久?”
“四天。”
“老板您放心,事情沒有傳出去。”
望詩三番四次地衝著他下手,可這些事全都被瞞了下來,他們都知道,如果這些事傳到了老先生的耳朵裡,隻會對她不利。
畢竟,一個是外人,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在一些是非對錯間,人會講理,可在生死間,人會毫不猶豫地偏向自己人。
“她這幾天……都在做什麼?”
“夫人她……”
陸錦州掃過來,周簡晨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夫人她前幾天吵著要出去,後來又……又詛咒您,去死。”
一抹冷笑從男人臉上浮現,詭異而驚悚。
“現在她不吃不喝,端過去的飯菜都被她扔在地上,我們沒辦法,隻能給她打營養針。”
聽到這,他臉上那股笑意瞬間消失。
“回莊園,現在。”
“老板您還是先做個檢查吧,您頭部受傷嚴重,不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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