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診斷,醫生說您有輕微腦震蕩,會造成一些後遺症。”
“而且按理說您不會這麼快醒過來,但沒想到……”
話及此處,周簡晨猜到其中的原因,是因為擔心夫人。
“還有您的雙手燙傷嚴重,雖然已經上過藥纏了繃帶,但後續的治療也很關鍵,除了這些,您肩頸部位也有不同程度的燒傷……”
陸錦州靜靜聽他說完,平靜蒼白的臉上溢出些許落寞。
“我們還是做了檢查,確保您沒事再回去吧,公司那邊有秘書和阿輝盯著,莊園裡也有鐘管家和吳媽在照看,您不用太擔心的。”他小心翼翼地看過去,等待他做決定。
半晌,陸錦州緊閉的唇瓣裡輕溢出聲,“嗯。”
檢查的過程有些漫長,因為他時而頭疼,被折磨到苦不堪言。
換了藥,等醫生離開時,時間已經來到了淩晨一點。
莊園裡的人已經睡去,他也沒有了立刻回去的必要。獨坐在空蕩的病房裡,因為頭疼,因為心事,他毫無睡意,就似一杯等待天亮的茶,那股苦澀隨著指針的轉動越漸濃鬱。
不知從何時起,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陣陣雨聲帶來一股莫名的安撫作用,讓那顆漂浮在海麵上的心臟得到了少許撫慰。
隔著千萬雨點,他的思緒早已回到家中,他忍不住回憶他們的過往,從最初到現在,反反複複,沒有片刻的停歇。
也止不住好奇她此刻的睡姿?身上穿的什麼,甚至連她今夜有沒有做夢,夢裡又是見到了誰,這些東西他都想完全了解,掌控!
他想要知道她的一切,可偏偏她隻想將他推開,從他身邊逃離。想到這,他呼吸一沉,幽暗的眼底有異色在流淌。
血液裡那股病態渴望瘋狂叫囂著,他對她的癮越來越重。握緊的雙手微微發抖,半晌,陸錦州掀開被子,起身朝外衝出。
風雨中,幾束車燈劃開夜色,在冷清無人的道路上疾馳。
將近五十分鐘左右,那道頎長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莊園的客廳裡。
推開那扇從外反鎖的房門,他斂著呼吸和腳步往裡走。
護眼的黃色小燈撐開一個圈,將異常淩亂的臥室展示在他眼前。
被砸壞的家具東倒西歪,他隻是淡漠地掃了一眼,最終站在她的床頭。
此刻的女孩睡在燈光邊緣,將被子踢到了一邊。
他不用想都能猜到她睡前發了脾氣,但此刻,他隻是俯下身,將被子往上拉,將她蓋住。
睡夢中的女孩對此毫無察覺,她沉淪在美夢中,直至夢境消失的那一刻。
夢裡的人離她而去,擔憂害怕迫使她睜開眼,恰好,她看清眼前的一切時,正對她最厭惡的那人的雙眼。
看到他沒事,女孩冷不丁地笑了下,陸錦州忽略她的神色,勾唇,認真道:“詩詩,婚禮提前,我們這個月就結婚吧。”
他此刻的模樣落在她眼裡稱為瘋魔,抬眼怒瞪他,她厲聲道:“你做夢!”
男人的反應依舊平靜,皮肉之下卻是藏著一股壓抑的瘋狂。
“你還是想跑,想離開,對嗎?”
“你認為呢?”她譏諷輕笑。
見她如此,他跟著彎起雙眼,“那我把你鎖起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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