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的允許,醫護人員迅速趕來,望詩沒能見到望哲醒來的那一刻,隻因為那個畜牲不願給她太多時間。
在離開醫院前,她看到了急匆匆趕來的孫雨菲,四目相對的短暫幾秒,她從女孩眼中讀出了一種毫不遮掩的恨意。
冰涼的眼神與前幾次見麵時天差地彆,這眼神在望詩心裡烙印出一道猙獰的疤痕,以至於後來她每每想起這一天時,人都似掩埋在陰雨連綿中。
心臟的碎裂不是短時間能恢複的,有些疼痛的後遺症將會持續到死去的那一天。
走出住院部大廳時,窗外吹起了大風,車門關上,她與他漸行漸遠。
車內響起了稀稀疏疏的聲音,但她閉上雙眼,對外界的一切都無法感知,陸錦州將藥服下,隨即扭頭,滿臉疲倦的望向她。
他知道她很難過,但他也沒有好到哪去,頭疼,心梗。他既心疼她,又滿含嫉妒和怒火,這股火氣在胸腔裡四處亂竄,他無從發泄。
他的妻子滿腦子都是另外一個男人,而他隻能眼睜睜看著,束手無策。
車頭右拐,那片綠蔭從後視鏡中緩緩消失,靜默良久的車內突然響起輕微的聲響,那是女孩的長發輕擦座椅的動靜。
陸錦州神色漫著幾分狐疑,視野中,女孩突然挺腰坐直了身體。
他們無聲對視了幾秒,接著,望詩弓腰起身,鑽進他懷中。
他一時沒有動作,垂眸難以置信地看著身上的人,心跳的節奏亂了幾分,本已緩和了幾分的頭疼因為這突然的刺激而加劇,可本能違抗了所有,他伸手將她摟住。
埋頭在他胸膛裡的人睜開眼,她感受著他的呼吸和心跳,用自己的主動換取他能對望哲仁慈。
她知道他想要什麼,所以她乖乖送上就好。
……
七月十四號,豔陽高照,那是他們舉辦婚禮的日子。
花費數億準備的婚禮異常盛大,隻是隨意一眼,就足以讓所有人向往,羨慕。
現場賓客絡繹不絕,國內外有頭有臉的人物齊聚一堂,見證這對新人的大婚。
盛裝出席的女孩美的猶如謫仙,一條湧動著星河瀑布的公主婚紗之上,是她掛著淺淡笑意的僵硬臉龐。
婚禮上,她再次見到了自己的父母,朋友,但那個令她牽掛的身影,卻始終沒有出現。
她從不奢望能見到望哲,也害怕遇見他,她隻是想知道他的近況,想聽到一點關於他的消息。
但很遺憾,陸錦州沒有給她任何機會,旁人不敢提,而她也不敢開口詢問。
於眼下的他們而言,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做打擾,才是對他最好的保護。
現場的音樂將她的思緒拉回,在所有人的見證下,他們彼此宣誓,為對方戴上戒指。
當她垂眼看著無名指上的東西時,心裡沒有喜悅,沒有期待,有的隻是窒息和束縛。
奢華冰涼的東西好沉,無論是戒指,還是婚紗,它們牢牢將她壓住,困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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