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有來過這邊嗎?”
“小時候來過一次,但已經沒什麼印象了。”
在她說話的時間裡,那隻波斯貓已經跳到她跟前的桌麵上,趴了下來。
看出它的意思,望詩抬手摸上它的腦袋,果不其然,眼前的貓咪舒服地閉上雙眼,嘴裡還發出輕哼。
“後期還打算回錦國嗎?”
“不回去了。”
其實是回不去了。
“那你家裡人?”
“再看吧。”
事到如今,已經不可能再像當初一樣全家移民了。
她簡短的答複讓男人很快明白了其中的緣由,體會到她的處境,他頓時就能感同身受,理解了她對陸錦州的那股恨意。
“你還會結婚嗎?”這句話,他憋在嘴裡猶豫了很久才問出口。
滾圓毛絨腦袋上的那隻手頓了下,“後麵的事誰也說不準。”
心裡是空白的,其實她也不知道。
二人的話題就此結束,客廳裡隻剩貓咪的呼嚕輕哼聲,望詩垂著眼,思緒再次飄向了遠方。
這頭呈現一片歲月靜好的景象,而另一邊的男人卻是截然不同的處境。
從昨晚到現在,陸錦州不眠不休,沒有合過眼,眼球裡的紅血絲就像兩張殘破的蜘蛛網,上麵密密麻麻都是他的怒火和擔憂。
他不好過,藤垣鬆本同樣如此。餐廳地址是他選的,人卻剛好在餐廳被人綁走,所以他身上背著逃不開的責任。
在事發當夜,餐廳裡所有員工都被徹查了一遍,然而最終結果表明所有職工都是乾了好幾年的老人,沒有異樣。
餐廳沒有問題,那就說明問題出在了他這頭,他這邊有人泄露了他的行程計劃,又或許,他手底下有彆人安排的內鬼。
想抓出這些內鬼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陸錦州沒有耐心,並不會給他太多的時間,甚至,他說他今天正午就要看到結果。
眼看距離正午越來越近,藤垣鬆本已然成為了熱鍋上的螞蟻,又急又怕。
而就在距離最後期限前的一個小時,他終於發現家裡一個不起眼的啞巴下人離奇失蹤了。
男人的突然離開無疑是心虛,有了方向,藤垣稷川立刻派人去追查。
但可惜的是,啞巴男人早已逃之夭夭,沒留下任何的痕跡和線索。
正午剛過,豔陽高照,花園裡的藤垣稷川收到一條短信。
這條短信內容是一張照片,他點開來看,一整根血淋淋的手指出現在瞳孔裡。
好看的眉眼沒忍住挑起一點弧度,倒不是害怕,隻是有些驚訝。
他認識這根斷指的主人,那正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藤垣鬆本的食指。
在他和嫂子的努力下,他的好哥哥終於有了今天,想到這,他勾唇一笑,眉眼間漫著得意和幸災樂禍。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本在擼貓的望詩察覺他盯著手機看了很久,她站起身,滿眼期待。
“哢噠。”男人快速熄屏,擔心她看到這種血腥的東西被嚇到,“嗯,是有好消息。”
“陸錦州現在急瘋了,不過你放心,他查不到我們。”
女孩眼底的那股期待慢慢消失,不過很快她就打起了精神,“算了,這種事就不用跟我說了,等你想到讓他死的方法再告訴我吧。”
男人勾唇,意識到一件事。這兩對夫妻看似琴瑟和鳴,然而背地裡,兩個女孩都想將自己的丈夫弄死。
他倆真不愧是合作夥伴呢,遇上的老婆都有幾分相似,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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