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溫涼還沒有回來,江年就打算收拾好去接她下班。
結果就聽見隔壁屋子傳來低低的啜泣聲。
他心中一驚。
這個聲音,怎麼這麼像溫清?
可溫清不是在學校裡讀書嗎?
江年走過去敲門,“小清,是你在家嗎?”
裡麵的啜泣聲戛然而止。
過了許久,門才被打開了,露出溫清纖瘦的身影。
“姐夫,你不是在上班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江年狐疑的打量著溫清。
她除了眼睛有些紅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
那剛才的哭聲是怎麼回事?
“小清,你今天不上學嗎?剛才……”
“姐夫,我肚子有些疼,剛才就是忍不住疼哭了,沒啥大事。”
溫清的表現十分正常,反倒讓江年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肚子很疼嗎?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溫清似乎有事在瞞著他。
畢竟溫清是一個比較活潑的性格,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絕對不會哭。
可她信誓旦旦說自己是肚子疼不肯多說什麼,他也不好多問。
見溫清不願意說,他也沒有辦法。
“當然不用啦!姐夫,回頭我喝點開水就好了!”溫清笑得十分勉強,見江年手裡提著野雞野兔,她立刻就走了出來。
“姐夫,正好我今天請假了,這些我來收拾。”
溫清雖然是個小姑娘,可從小跟著溫涼吃了不少苦,這些家務活她都是一把能手。
她不由分說就將兩隻野雞野兔都搶了過去,步伐快得驚人。
江年望著她的背影。
看來,他得去學校裡走一趟,看看溫清究竟出了什麼事,讓這麼熱愛讀書的孩子連學校都不願意去。
江年也不去廠裡了,就待在家裡陪著溫清。
溫清起火燒水,不一會兒便處理完手裡的野雞野兔。
隻是看著這麼多肉,溫清犯了難。
九月的天雖說涼快下來,可肉還是不經放,很容易變質。
“姐夫,要是我們家也有一台冰箱就好了。”
江年詫異的看著她,有些好笑,“喲,我們小清還知道冰箱呢!看來這學上得不錯,不僅認識了很多新朋友,還學到了很多新知識。”
他注意到自己說新朋友的時候溫清臉色一僵,便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
“晚上我們拿一隻雞燉湯,另外一隻留著,我有其它用處。”
江年可還記著溫清之所以能在鎮上讀高中,還是靠陳國慶寫的推薦信。
這份恩情,他總要還的。
而且,陳國慶的女兒陳香香就和溫清是一個班的。
或許從她那兒能夠打聽到溫清的事。
江年讓溫清在家裡好好休息,自己帶著野雞找陳國慶去了。
陳國慶也帶著一家老小住在外麵,離江年的家挺近的。
當看見江年帶著野雞上門時,他有些受寵若驚的笑道,“廠長,你上門就上門唄,怎麼這麼客氣,還帶禮物?”
雖然他是罐頭廠的經理,待遇還不錯,可耐不住這肉票少啊!
他看著這野雞都忍不住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