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靜靜流淌在煙水朦朧的嶽王閣上,閃爍著金燦燦的霞光。
星海湖麵微風驟起,漣漪層層,宛如一麵巨大的銅鑼。
山水間,霞光交相輝映,美輪美奐。
觀海閣中,氣氛沉沉。
段玉樓皺眉問道:“辰兄,聽雪閣的主人究竟是誰?你與他相熟嗎?”
東辰輕輕搖頭道:“不清楚,應該是素未謀麵。”
段玉樓接著又問:“那你可曾邀請過他共進盛宴?”
東辰再次搖頭否認。
段玉樓歎了口氣,憂心忡忡地道:“看來此人極有可能是葉寒衣的助力。如此一來,我們便會落後葉寒衣五件寶物。”
東辰深吸一口氣,詢問道:“我們手中有多少張金柬?”
段玉樓沉思了片刻,答道:“小弟掌握三張,七公主手中一張,關兄兩張,七夜兄貢獻了三張,呂涼月四張,秦墨言兩張,廖風承也是三張。目前總計十八張,還不到一半之數。不過你也無需太過憂慮,七夜等人正在努力尋找更多的金柬。”
東辰朝著眾人拱手一禮,道:“有勞諸位兄弟了。如今之計,我們隻能是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再見機行事,儘量彆浪費金柬。另外,在此之前,尚有十幾件寶物落入散客手中,還有勞兩位兄長前往交涉一番,不惜代勸其將寶物轉贈小弟名下,實在不行,也不能讓葉寒衣搶到手。”
秦慕雲自告奮勇,嘻嘻笑道:“放心吧,塵哥哥,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她猶豫了片刻,眼中閃爍著光芒,輕聲道“那我去了!塵哥哥,你也彆太擔心了哈,我也再去找找金柬。”
東辰點頭微笑道:“好的,你自己當心些。”
果不其然,前五件拍品皆落入聽雪閣主人之手。
他似乎對底價洞若觀火,每次報價均控製在底價十倍之內,使旁人無法競價。
此時,一白衣道人手持拂塵,步履輕盈地步入觀海閣。
道人風采翩翩,白眉隨風輕擺,目光深邃而充滿慈悲。
“無量天尊!少俠好氣魄,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東辰微微一怔,道:“虎父無犬子?從何說起?請問前輩道號?”
道人打了個哈哈,笑道:“我乃玄一。”
慧海禪師神色微微一變,雙手合十,恭敬行禮道“敢問道友可是道州十三榜之一奇人榜中,人稱‘天下第一品鑒大師’的玄一真人?”
玄一真人笑著回禮道“大師客氣!浪得虛名罷了,不足道哉。”
微一沉吟,笑道“少俠,聽聞此處的靈山霧隱靈茶香氣撲鼻,甘醇悠長,特來討去一杯。不知可否?”
言畢,他笑吟吟望向慧海禪師旁的空位。
東辰尷尬一笑,道:“失禮了,失禮了!,前輩快請坐。”
此時,第六件拍品地靈上品劍法秘籍——“碎空劍決”引起激烈競爭,價格已達到七百萬兩。
王獻之和天門道長正在競價。
“八百萬兩!”王獻之喊道。
“八百五十萬兩!”天門道長寸步不讓。
“九千萬兩!”王獻之咬牙叫價。
東辰等人心跳加速,無計可施,求助於慧海禪師。
禪師合十道:“抱歉,少俠,叫價至此,貧僧亦難以決斷。”
東辰眉頭緊鎖,正欲指示,玄一真人低聲道:“再叫一次,隻能追加一次。”
東辰一怔,呼道:“前輩...你?”
玄一真人笑著微微點頭。
東辰向天門道長點頭示意,並做了一個‘一’的手勢。
天門道長如釋重負,高聲喊道:“九千五百萬兩。”
王獻之猶豫片刻,目光投向聽潮閣方向。
叫價再次陷入僵局,現場寂靜無聲。
片刻後,廖子晦上前拱手問道:“王家主,是否再加價?”
王獻之暴跳如雷,怒罵道:“他娘的,老子怎麼...”
他餘光一瞥,見葉寒衣朝著他微微點頭示意,眼中陡然閃過一絲狡黠,嘿笑幾聲,改口道:“老子怎麼可能不加價了,一千萬兩。”
這人竟臨時將“怎麼知道”幾字巧妙換成“怎麼可能不加價了”。
廖子晦又看向天門道長問道:“天門掌門,請問你還追加報價嗎?”
天門道長微微一笑,道:“貧道乃閒雲野鶴之閒人,兩袖清風,怎敢與財大氣粗的王家主相抗衡。罷了,那「碎空劍訣」本座放棄。”
廖子晦宣布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宣布結果了。這本「碎空劍決」最終由天門道長以九千五百萬拍得,王家主因叫價超過劍法秘籍底價十倍,屬於惡意競拍,處罰金一千萬兩。”
此言引起場內再次嘩然。
王家主怒火中燒,哼了一聲,道:“牛鼻子,咱們走著瞧。”拂袖離去。
天門道長冷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