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忽見一少年從酒樓外的大街上,快速跑了進來,邊跑邊笑著喊道:“勝啦,勝啦!”
一漢子罵道:“我說劉小二,你他媽能不能說慢點,什麼生了,是你家老母豬生仔了?還是你家婆娘生孩子了?”
劉小二斜眼瞪了那漢子一眼,怒道:“去你媽的,不是生了,是勝了,是‘文武小劍侯’又勝了?”
東辰一怔,心道“文武小劍侯?莫非這世上還有第二個人叫這個綽號?”
先前罵人那漢子眼神一亮,拍案而起,叫道:“好,勝的好,勝的極好!那些世家子弟平日裡仗著家中的權勢作威作福,全然不把我們這些江湖中人瞧在眼裡。如今卻栽在一個無名小輩手中,還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你快說說,今日又是哪一國的世子被那小子打敗了?”
劉小二道:“是東華國少主龍言澈。”
那漢子道:“好,好,不愧是少年英雄,三天之內,連敗三位諸侯國少主。走,我們也去瞧一瞧,順便給那少年打打氣。”
眾人紛紛附和一陣,一起湧出了客棧。
東辰瞧了淩若風三人一眼,微微一笑,道:“三位叔叔,走,我們也去瞧一瞧熱鬨。”
雙足微微一點地麵,徑直出了客棧。
東辰隨著浩浩人流,約摸半盞茶功夫之後,來到一座高約十丈的祭台下。
此時,祭台四周已圍滿了人,眾人時而鼓掌,時而歡呼,場麵極度混亂。
東辰舉目四顧,見祭台西邊有一劍形高樓,雙足微微一點地麵,如一隻大鳥,徑直落在了房頂上。
不過,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在他到達樓頂時,上麵已藏了一人。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東辰在太一秘境當中見過的唯一活人,西涼六王子,人稱‘狂刀世子’秦墨峰。
四目相對,二人都心中一緊,愣在當場。
秦墨峰上下打量著東辰臉上的半臉銀色麵具,半晌,率先問道:“你...莫非便是‘逍遙劍宗’淩東塵?”
東辰試著揣測淩東塵的神態和氣質,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沉,淡淡道:“你...認得淩某?”
秦墨峰哈哈一笑,道:“你臉上戴著的那張半臉銀色麵具,試問當今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瞧了高台方向一陣,喃喃自語道:“有趣,真是有趣的緊呐!這真是應了那句古話,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東辰一怔,問道:“有何怪事?”
秦墨峰瞧了東辰一眼,道:“這設擂之人竟然也叫淩東辰。當然,他名字中的‘辰’並非一塵不染的塵,而是星辰的辰。”
東辰啊了一聲,神色頓時瞬息萬變。
片刻,他便已恢複淡漠平靜的狀態,明知故問道:“竟然也叫淩東辰?聽仁兄的意思,你之前認識那個淩東辰?”
秦墨峰點頭道:“不錯。先前我在一處秘境中遇到一人,那人自稱是淩東辰,而這設擂的小子也叫淩東辰,但這二人分明不是同一個人。”
東辰微微一驚,問道:“莫非...是同音不同字?”
秦墨峰道:“並不是。小弟昨日特意問過,這個淩東辰和我遇到的那個淩東辰竟然同名同姓,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