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木婉清臉頰微微泛紅,彆過頭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可那微微攥緊的衣角卻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與期待。
鐘靈則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趙智,似乎在等著他的回應。
趙智先走到木婉清身邊,輕聲說道:“婉清,辛苦你了,這荷花真漂亮,就像你一樣。”木婉清的臉更紅了,輕啐一聲:“就會哄人!”可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隨後,趙智又來到鐘靈麵前,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笑著說:“靈兒,多虧有你,這水可真乾淨。等到了城鎮,我帶你去集市上買你最愛吃的糖人兒。”鐘靈眼睛一亮,興奮地跳起來:“真的嗎?趙郎你可不許騙我!”
刀白鳳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欣慰,她催促道:“好啦好啦,趙郎快洗臉,莫要辜負了兩個妹妹的心意。”
趙智這才回過神,連忙俯下身,雙手浸入水中,那清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仿佛也驅散了他一路的疲憊。
洗完臉,趙智直起身,看著眼前這三位女子,心中滿是溫暖與堅定。
他暗暗發誓,不管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他都要拚儘全力,守護好這三個深愛著他,也被他深愛著的女子。
甘寶寶和秦紅棉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禁感到又好氣又好笑。這三人拌起嘴來沒完沒了,不過好在,他們心底是相愛的,這便也足夠了。
她們二人這一生,都被情所困、為情所傷,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重蹈覆轍。
趙智這人,雖說有些花心,但好在是個有擔當的,願意負起責任,如此,倒也能讓她們稍稍安心。
……
暮色沉沉,阮星竹孤身行於荒僻小徑,心中本就忐忑,突然,幾名凶神惡煞的強盜從路旁的草叢中竄出,將她團團圍住。
“你們要乾什麼?”阮星竹努力定了定神,強裝鎮定地說道,“我這包裹裡麵有些盤纏,你們想要的話就拿去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悄悄握緊了衣角,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
“桀桀桀!”為首的刀疤男發出一陣怪笑,臉上露出貪婪又淫穢的神色,“美人真懂事,不過本大爺可不隻是想要錢,還想要你這個人,你給嗎?”
他一邊說,一邊用那滿是汙垢的手把玩著手中的大刀,刀刃反射出的寒光讓阮星竹脊背發涼。
“哈哈哈!”其他強盜也跟著哄笑起來,“大哥今天咱哥幾個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居然能遇到這麼美的娘們?”一個滿臉橫肉的強盜搓著雙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就是就是!”另一個尖瘦的強盜附和道,“這可比那些鄉野村婦強太多了,你看她細皮嫩肉的!”說著,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沒錯,”又一個強盜怪笑著,“這還有幾步距離呢,就聞到香味了!就是不知道嘗起來怎麼樣!”
聽著他們這些不堪入耳、淫蕩至極的話語,阮星竹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眼中滿是怒容:“我告訴你們,我夫君可是武林高手,你們要是敢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可要想想後果!”她挺直了腰杆,試圖借助段正淳的威名來震懾住這些強盜。
“桀桀桀!”眾強盜聽到這話,不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笑得更加張狂。
“美人,俺信你的話,你一定有個有本事的夫君!”刀疤男眯著眼睛,臉上似笑非笑。
聽到刀疤男這麼說,阮星竹的心稍稍安定了幾分。然而,對方緊接著的一句話,卻如同一記重錘,將她打入了無底深淵。
“不過,他一定不在乎你,”刀疤男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不然的話,怎麼可能任由你這麼一個大美人獨自在這裡?看你這架勢是要出遠門吧?這麼一個大美人,他要是在乎你,能任由你一個人外出?”
阮星竹的心猛地一沉,刀疤男的話戳中了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可她怎會輕易示弱,眼中閃過決絕,高聲道:“我夫君隻是事務繁忙,待他知曉此事,定讓你們血債血償!”
阮星竹見眾強盜臉上滿是不屑,仿佛她的話隻是個荒唐的笑話,心中頓時湧起無儘的委屈。
她咬了咬下唇,拔高聲音,帶著一絲孤注一擲的決然:“我夫君是大理段氏的鎮南王段正淳!你們最好現在就滾開,不然的話……”
話語裡裹挾著平日裡段正淳給予的底氣,可此刻在這群凶徒麵前,竟顯得如此單薄。
這一聲報出的名號,不但沒有嚇住眾人,反而引得眾強盜哄堂大笑,那笑聲放肆又刺耳,像一把把利刃刮過阮星竹的心頭。
“美人,你這話我還真信。”
刀疤男好不容易止住笑,臉上掛著一抹嘲諷的笑,“不過段王爺誰不知道?那可是花叢裡的常客,處處留情,他的女人怕是連他自己掰著指頭都數不過來!”
“就是就是!”一個瘦猴模樣的強盜尖著嗓子附和,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戲謔,“美人,段王爺顧得上這麼多鶯鶯燕燕,哪還能顧得上你?
我們老大可不一樣,他稀罕你,做我們老大的壓寨夫人,保準天天把你捧在手心裡疼,這不比跟著段王爺強多了?”
另一個滿臉橫肉的強盜也跟著起哄,臉上的肥肉隨著他的笑聲抖個不停:“就是啊!你這個年紀的女人,最需要人疼惜照顧了,巧了,我們老大也是正值壯年,你們倆啊,那才叫天造地設的一對!”
聽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調侃,刀疤男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隻覺得今日撞了大運。
他心裡清楚,尋常有些身份地位的女子,自己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更彆說肖想了。
可眼前這位,居然和段王爺有牽扯!這意外之喜讓他瞬間紅了眼,滿心都是貪婪與欲望。
阮星竹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一顆心直直地墜入了冰窖,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本以為搬出段郎的名號能震懾住這群強盜,沒想到卻適得其反,還引出這些令人作嘔的羞辱。
尤其是聽到他們將自己和眼前這個麵目猙獰、醜陋無比的刀疤臉扯在一起,說什麼般配,她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看向刀疤男的眼神裡,除了恐懼,更多的是難以掩飾的嫌惡與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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