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聞言精神一振:“那可太好了!”
再次看向馬背上的本家人,不禁為自己先前的惡意揣測而慚愧。
很快,蕭萬虎就把族譜和家族徽章用一個木質托盤端了過來。
把蕭家村整村人喊出來,都不一定能從他們身上看到一塊嶄新的布,而托盤上的兩樣東西卻是用嶄新的上等紅綢包裹著。
白須老者立刻下馬相迎。
其身後的十幾人,也都下馬整理衣冠,神態莊重地迎上前去。
在白須老者的帶領下,一起朝族譜和徽章躬身行禮。
接著,白須老者從納戒裡取出清水和毛巾,反複把雙手擦拭乾淨,這才上前一步,揭開紅綢,拿起族譜慢慢翻閱起來。
“哈哈…”
翻到其中一頁,找到了他們這一脈的老祖蕭從德的名字,白須老者不由展顏大笑,高興道:“沒錯,這確實是我蕭氏族譜!”
流放之地的蕭家是蕭家大宗,外麵的蕭家是流放之地未被聖人封印之前,蕭家祖上一位名叫蕭從德的老祖帶人離開大宗,去到外麵開枝散葉的。
又往後翻了幾頁,他皺了皺眉,放下族譜。
然後拿起家族徽章。
那是一個巴掌大小,古銅色的五爪巨龍雕刻。
看上去平平無奇。
但是已經在蕭家村傳承了幾千年。
“沒錯,沒錯!”
白須老者再次高興大笑起來,“這確實是我蕭氏圖騰徽章,老夫從它身上感受到了血脈傳承之力!”
“太好了!”
“終於找到它們了!”
其他十幾人也都高興歡呼起來。
好似流落在外的孩子,終於找到家門,認祖歸宗。
蕭萬虎等人也都為他們感到高興。
可是,白須老者突然把族譜和徽章收進他的納戒。
“您老這是?”
蕭萬虎笑容一僵。
白須老者看向蕭萬虎,目光突然變得冰冷淩厲,沉聲說道:“我們蕭家這些年一直在拚命爭取一等家族的位子,可是始終差一點氣運。瞧瞧你們這個樣子——”
他伸手指了指蕭萬虎等人,又指了指破敗的村莊,“怪不得我們蕭家氣運一直上不去!”
言下之意是怪蕭家村拖了家族後腿。
蕭萬虎老臉一紅,羞臊難當。
“為了家族榮耀和前程,你們從蕭家分出去吧。”
“重開族譜。”
“自此,外麵和裡麵的兩個蕭家,再無一點瓜葛。”
“就這樣!”
白須老者的話冷酷的像刀子,不是和蕭萬虎商量,而是宣判一般,把蕭家村的人逐出家族。
當啷!
白須老者將一枚灰色的納戒扔到蕭萬虎手中的托盤上,說道:“這枚納戒裡有大量物資,足夠你們全村三代吃喝不愁,就當是給你們的補償吧,今後休再糾纏!”
說完,轉身大步離去。
“不行!”
蕭萬虎大喝一聲追了上去,“東西我們不要,把族譜和徽章留下!”
“放肆!”
白須老者突然轉身,一掌拍向蕭萬虎。
手掌尚未碰到蕭萬虎,渾厚的掌勁就將其震飛出去。
砰!
蕭萬虎仰麵摔出六七步遠,倒在地上喉頭一骨碌,嘴裡哇的噴出一大口鮮血。
“阿爹!”
“族長!”
蕭山和蕭家村的人大驚失色,急忙去攙扶蕭萬虎。
白須老者冷冷掃視一眼,轉身上馬。
“怎麼——怎麼會這樣?”
張騫望著策馬離去的白須老者等,一臉難以置信。
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如果早知道白須老者等人目的如此,打死他也不會帶他們來蕭家村。
“不…不能讓他們拿走族譜和徽章!咳…咳咳…”
蕭萬虎著急大吼,想爬起來去追,可是胸口劇烈疼痛,讓他急促咳嗽起來。
“王八蛋!”
蕭山目眥欲裂。
沒有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允許彆人打自己的父親。
他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狂奔追了上去。
速度竟不比駿馬慢。
“珠兒,立刻激活上古銘文!”
蕭山心裡吼道。
他還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所以渴望天地神力灌體。
“好的,主人!”
器靈應了聲。
下一刻,噬血珠陡然震顫,迸射出耀眼的光芒。
“二爺爺,那小子追上來了。”
疾馳的馬背上,一個麵如冠玉的白衣少年回頭望了眼,看到了越追越近的蕭山。
白須老者微眯眼睛,沉聲道:“你去攔下他!如果冥頑不靈,斷他一條腿,殺雞儆猴!”
“是!”
白衣少年調轉馬頭,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