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臉漢子立刻慌了神:"大哥,我真的錯了,請您千萬彆生氣,我現在就給您下跪道歉。"
說著,那胖臉漢子真就跪在蘇子文麵前,連連磕頭。
蘇子文看他這樣,眉頭微皺:"趕緊滾,下次我會讓你更慘,滾吧!"
胖臉漢子如獲救贖般站起,帶著手下匆匆逃竄。
蘇子文瞥了一眼已成廢墟的賭桌,冷哼一聲後離開。
蘇子文走了沒幾步,就看見有人坐在賭台角落裡玩牌,那人臉色蒼白,額頭冒汗。
正是他們要找的李澤言。
李澤言聽見腳步聲猛然抬頭,目光冰冷地看著走近的男人,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蘇子文先是一怔,隨後冷笑一聲:“喲,你還敢擺出這副模樣?李澤言,莫要忘了,你如今已是身無長物,我隨便動動嘴皮子,就能讓你消失。”
李澤言抿唇不語,目光卻如刀鋒般直刺過去,恨不得將對方淩遲。
蘇子文嘴角揚起輕蔑的弧度,緩步靠近:“有趣得很,你竟還有膽量回來?在那邊的生活還算愜意吧?”
李澤言攥緊拳頭,竭力壓製內心的怒焰。
“嘖嘖,看來在外頭混得不錯嘛。怎麼,想跟我較量一番?”蘇子文拍拍他的肩,話語中滿是不屑。
“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不過是玩玩罷了,真要收拾你,易如反掌。”
聽到這話,李澤言瞳孔微縮,周身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
蘇子文絲毫不懼,眼神依舊帶著玩味:“彆瞪了,無濟於事。”
“你想怎樣?!”李澤言咬牙質問。
蘇子文挑挑眉,唇角勾起冰冷的笑意:“猜猜唄。”
李澤言閉眼稍作鎮定,再睜開時已恢複冷靜。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放過我,你需要什麼條件,隻要我能做到,絕不推辭。”
蘇子文嗤笑一聲,眼中儘是嘲諷。他掏出煙盒,夾起一根點燃,動作慵懶而優雅。
蘇子文手指修長有力,引人注目。
他吸了口煙,吐出嫋嫋青霧,模糊了自己的麵容,但那眼底的冷酷與狠辣卻無法掩蓋。
“你當時去東南亞也是為了躲債,如今回香江,又一頭紮進賭場,豈不是自投羅網?”
蘇子文停頓片刻,又開口道:“我早猜到你會重拾舊業,畢竟當年欠下的債可不是小數目。”
李澤言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幾乎窒息。
蘇子文冷笑一聲:“果然如此。”
他指尖夾著煙,在空中彈動幾下,然後將煙蒂熄滅丟進垃圾桶。
抬頭看向李澤言,眼神閃過一絲狠厲。
“既然是熟人,那就彆客氣了。”
“嗬,”李澤言冷笑,“你到底想怎樣?”
蘇子文笑得更囂張:“你還不明白?嘖……你不是說,若有一天落到我手裡,就得任由我處置?”
李澤言握緊雙拳,眼裡透出刻骨仇恨,恨不得生吞活剝對方。
蘇子文冷眼看他,語氣平靜:“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否則……”
李澤言握拳作響:“你想殺便殺,何必羞辱!”
“殺你?哈哈,你太高估自己了。我想要的,遠不止這些。”
蘇子文逼近李澤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殘忍笑意,“你害我兄弟死的死、傷的傷,這筆賬,必須清算。”
昔日,蘇子文視李澤言為手足,卻慘遭背叛。
阿積在一旁茫然不知所雲,或許是蘇子文的過往糾葛。
“夠了。”李澤言打斷蘇子文,聲音毫無波動。
“嗯?”蘇子文挑眉。
李澤言低垂著頭,眼神晦暗不明,薄唇輕抿,“你這是要羞辱我,對吧?”他的嗓音沙啞而低沉。
“你倒是挺敏銳。”蘇子文冷笑一聲。
“可現在——”
李澤言猛地抬頭,漆黑的雙瞳中閃過一抹深沉的恨意,“休想!我絕不會讓你如願。”
聽聞此言,蘇子文眉頭微皺,顯然對他的洞察力感到意外。
李澤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當年你幫我那麼多回,雖然我很厭惡你的偽裝,但也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救過我多次。”
話音未落,他猛然抓起蘇子文的衣領,另一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重重砸向對方額頭——
碎裂聲響起,血花四濺。
蘇子文吃痛地皺眉,捂住額頭悶哼一聲。
“李澤言,你瘋了嗎!”他怒吼,目光凶狠。
李澤言麵無表情,唇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對,我是瘋了,所以你最好離我遠點,我這一生最恨的就是像你這樣的人!”
說罷,他轉身欲走。
剛邁出幾步,就被一隻大手拽住衣襟。
蘇子文神情扭曲:“你還想跑?”
“放開!”李澤言咬牙切齒,眼眶泛紅。
就在此時,房門被撞開,一群人大步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