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對視著他的那一瞬間,時空仿佛被逆轉,模糊的記憶讓少年的模樣也跟著殘缺。
【那是個哥哥,躺在病床上,臉上都是疤痕,新傷加舊傷,儘管看不清五官,但醫生打趣說早早撿的這個哥哥長的應該不醜,早早也覺得,畢竟是她撿的嘛~
她蹲在他的床前,夕陽照在病床上,他的黑發蓋著傷疤的額頭,眉毛漆黑挺直,閉著眼,睫毛漆黑濃密,隻是他一直在哭,早早以為他疼,抽了張紙去擦他的眼淚,濕了一張又一張,他聲音孱弱,哭著說他想媽媽,哭著說不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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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早早看著賀京安夕陽下,那雙黑眸,她微微蹙眉,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小時候那個哥哥,可能是有點像?
她無意間偷聽見乾爹和南哥哥的話。
乾爹說:“早早撿的那個小孩死了,偷渡船上,他沒錢,被船主人發現,打了一頓,屍體扔海裡了,有點可惜了,派去的人晚了一步...”
那時早早第一次聽見死亡兩字,她不敢相信她撿的哥哥死了,明明她好不容易救他一命,結果還是沒了。
賀京安注意到女孩神情的異樣,俊眉微蹙,偏頭提醒道:“隔壁那位一直在等你,你不急,她可要急死了。”
聞言,早早愣了愣,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神,她裝作滿不在乎的抬腳出門,向隔壁房間走去。
女孩剛離開台球室,後麵賀京安就聽見女孩夾雜著喜悅的驚呼聲音。
“湘君!”
她的聲音很大,聽著,男人的嘴角漾起了一抹弧度,偏頭看向窗外的夕陽。
傍晚之前,他幫她找到了好朋友,這次是他主動,豬狗不如嗎?算他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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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一把抱住湘君,摸著湘君的臉,上下翻看著,看完臉,又看身上,不停檢查著。
“早早,我沒事的...”湘君哽咽道,她看了眼外麵,擦乾眼淚繼續道:“有位賀先生,他的人在黑市找到了我,當時兩邊還起了衝突,有個叫埃爾還動槍了,槍啊...”
湘君一想到那個染了一頭黃毛的男人,拿槍指著老板的頭,她就嚇得發抖。
那個黃毛拿槍懟人的時候,抽空還關心了蹲在角落裡抱頭的她,他說:“那個啥君,我槍很準,隻打壞人,不打好人哈。”
早早伸手摸了摸湘君驚魂未定的臉,安慰道:“沒事了湘君,你安全了,我在這裡,沒事了...”
早早拉著湘君回到了台球室,賀京安已經不在,隻有老管家在等她。
“請問、賀京安呢?”早早疑惑道。
老管家笑了笑,“二爺說,小姐你見到朋友就可以行了,回去找你哥哥吧。”
“真的...嗎?”早早不可置信道。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多做思考,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先是一陣急促的門鈴聲,緊跟其後就是鏤空雕花大門被撞擊的“哐哐哐”聲。
限量款帕加尼的車漆都被撞掉一層,可許耀依舊沉著臉再次踩下了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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