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她應該幫幫他,但她從小就是睚眥必報的人,賀京安之前對她不好,還幾次占她便宜,雖然說過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但要是有機會,她還是要報複他的。
想著女孩已經鬆開了男人的手。
感受到指骨間摩挲的觸感不再,賀京安還是睜開了眼睛,黑漆漆的瞳孔看向早早,額頭傷口處的血滴落,沿著高挺的鼻梁,落在眼角,不斷向下...
心中的苦澀翻滾著席卷他,血還在不斷向下滴,靈魂像是被吞噬般,一遍遍腐蝕著四肢百骸。
早早起身,看都不看地上躺著的賀京安,隻是抬眸看向站在她麵前的哥哥和好友們,聲音聽不出情緒道:“這裡是他家,應該...會有人救他的,哥哥,我們走吧...”
語落,許耀笑著拉起女孩的手,“這樣才對嗎,管他乾嘛,他欠揍活該。”
說完,就拉著早早向外走去,而女孩每走一步真的就沒有回頭。
霍允南垂眸看向地上的賀京安,他就躺在那裡,鮮血洇紅了他的襯衫衣領,那雙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一個方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似是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
賀京安偏頭看向霍允南,那張桀驁俊穠的臉上沾染了很多血跡,他無聲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又扭頭不再看他。
不知為何,霍允南始終覺得一想到或者看見賀京安,都會想起那個從西伯利亞冷冽寒風裡走出的少年,風雪鐘愛著他,但也傷害了他。
他聽說過一名雇傭兵的事跡,聽說他背著自己死去的指揮官,踩在凍的發硬的泥土地,沿著廢棄的鐵路,高唱著喀秋莎,他不是唱給自己聽,而是唱給背上的哥哥聽......
那隻雇傭兵小隊完成了史無前例的懸賞任務,可卻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隻有兩個弟弟活著走出,而最小的那個弟弟,在麵對全線崩潰的境地,一拖二,先是背出受傷的隊友,接著又重返陣地尋找其他隊友。
孤立無援的情況下背著死去的指揮官,艱難的完成逆風翻盤,為那支頂尖雇傭兵小隊完成了最後一次任務。
代號孤狼,那年他十九歲...
後來在阿富汗,那隻孤狼救了霍允南,所以霍允南一直都記得,說實話,他很佩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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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歸於平靜
埃爾他們站在樓上,有些無措的看向樓下坐在地上的賀京安,他就坐在那裡,身上的血還在不斷流,看著讓人心慌,可他好像不覺得疼似的,眼睛直直盯著女孩離去的方向。
賀京安伸手,垂下眼睛,看向自己攤開的掌心,那裡仿佛還有她留下的餘溫...
用力攥緊後,他再次看向門外。
因為小時候她對他的恩惠,他記住了霍家,在得知霍允南也在莫斯科軍校,更加主動去報名,那時的他是自卑的,他不敢再回到香港,他知道他配不上她。
所以就當是那個小哥哥死在了偷渡船上,被船主扔進汪洋大海,屍骨無存。
可偏偏她還是給他寫了小卡片,那天下午,未塞實的耳機,沒有播放一首歌,他躺在床上偷聽著霍允南和室友的談話。
當那群混蛋向霍允南打聽女孩長得好不好看時。
他想說:早早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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