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早早愣住了。
“我以前給他買過甜筒,那時他十四歲,我想著他也算個是小孩,應該也喜歡甜的,當我舉著給他時,他一掌打掉了,還惡狠狠看著我,像頭發怒的狼,
後來他精神有些失常,老爺子擔心他會像他媽媽一樣,成個精神病,請了最好的心理醫生來看病,給他疏導...”
他們才知道他在來墨西哥的路上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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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國,少年從精神病院偷跑出來,一路上為了躲避莫妮芃的人的追殺,少年選擇從貧窮落後甚至戰火連天的國家走,那裡通訊不發達,人群密集,治安混亂,也能掩人耳目。
為了攢錢去墨西哥,少年在孟加拉打黑工,原本並沒有人要他,但他英語很好,一家汽修廠的老板便雇傭了他,給那些歐洲來的老板修理車。
少年很聰明,對機械修理方麵頗有天賦,不僅能將車修好,還會改裝車,那些老板喜歡非法賽車,而賀京安改裝的賽車性能很好,每次都能在黑市賽車中取得頭籌。
所以少年很快就攢到了去墨西哥的錢。
自從顧曉死後,顧家和賀家就不來往了,記憶裡姥爺的模樣也很模糊,但他記得姥爺在墨西哥的海濱彆墅,他和延之去過。
那晚他將錢整理出來,卷好,塞進了牆壁的縫隙裡藏起來。
他是和一幫維修工人一起睡在一個逼仄潮濕的房間,每個人都睡在地上,春夏秋冬,隻有一塊地、一張席子。
他將錢藏好,準備明天給偷渡的蛇頭,心裡想著過幾天就能到墨西哥,少年頭一次有了期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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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天下班,阿鄞終於舍得給自己買個甜筒。
自從母親死後,他就沒吃過這東西了,記憶裡它很甜,可記憶過去太久了,他已經忘記它真正的味道。
他蹲在掛滿青苔的水池邊,抄著水將沾滿汽油的手洗乾淨,又洗了把臉,然後胡亂在身上擦了擦手,便跑去吉大港街上,那個小窗口經常售賣甜筒。
他看見好多孩子排隊在買。
小窗口的玻璃上覆著厚厚的灰,那是路上過往車輛揚起的,衛生條件很差,少年付完錢,在等待製作時,用手將那厚厚的浮灰撣去,玻璃露出它原本的模樣,
阿鄞站在它的對麵,玻璃反射出他的臉,第一次,他發現,原來阿鄞也是個孩子。
玻璃裡的自己很是稚嫩,和他看見那些排隊買甜筒的孩子,無甚差彆。
少年唇紅齒白,眉眼清秀,雖然身上破破爛爛,可還是和周圍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看著玻璃裡的自己,竟一時看愣了,直到小販催促他好幾聲,他才匆匆回過神,接過他自己賺錢買的第一個甜筒。
那天少年很開心,天都黑了,可他卻覺得他看見了光亮。
但隨著他的邁步,光亮被人堵上。
一幫人擋在了他的麵前,還未來得及嘗的甜筒被人狠狠摔在地上。
他被那幫人拖進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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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早早紅著眼睛看向克蕾麗,女孩的拳頭攥得很緊,她聽著他的過去,恨不得衝過去把那幫人毒打一頓。
克蕾麗閉了閉眼,“一幫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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