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麼二狗子那麼難過?
早早伸手捧住賀京安的臉,卻突然發現他的臉很燙,掌心傳來的溫度屬實燙到驚人。
“賀京安!”她急到眼眶泛紅,“你身上怎麼那麼燙!”
她害怕地又伸手掠開他前額的發絲,卻試額頭的溫度。
“你發燒了?!”
掌心傳遞來的溫度異常的很,男人上半身的傷口還在不斷往外滲血,包紮好的紗布也早已被血浸透。
早早意識到是傷口發炎了,她趕忙去扯他的胳膊,
“走!我們快去看醫生!”
她急到聲音都發著顫,長而翹的睫毛撲簌簌的抖著。
突然,一直沉默的賀京安伸手摟住她,不斷收緊的手臂讓早早心跟著一慌,
“寶寶...”他啞聲喚她。
早早能清晰感覺到,男人滾動的喉結抵在她的頸窩處。
“寶寶...”他咽了咽發澀的喉嚨,又叫了她一聲。
說實話在聽見他的嗚咽聲,早早鼻尖忽的就酸了。
他開口,強忍身體的不舒服,
“我、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是在和你玩過家家,我是真心實意想要和你在一起,是一輩子的那種,就像寶寶爸爸媽媽那樣,所以麻煩不要每次都把不喜歡、分手之類的話放在嘴上,我真的會在意的...”
他難過地蹭著她的臉,
“寶寶你不要一直給我畫餅,你知道你說什麼,我都會信的,我那麼聽話,就算是真的小狗,喂我那麼多次,也該帶我回家了吧...”
‘“我買的那顆粉鑽,躺在糖盒裡都要落灰了啊...”
一年前在墨西哥瓜納華托,早早說願意和他在一起,他開心到連夜把財產轉移到早早身上,又托人為妻子定製粉鑽,他要求婚。
可在麵對她家裡人的反對,她居然對他說了分手。
她離開墨西哥那天,他也拿到了那枚九克拉的粉鑽。
頂級寶石的火彩哪怕是在月光下,折射的光都熠熠奪目。
每個夜晚,他躺在她睡過的床,眼睛癡癡望著手中那枚粉鑽,摩挲著,就好像看到早早似的。
他們曾經參加拍賣會,在拍賣會上,那隻被狗攆的小兔子炫耀似的告訴過他,
“我寶貝兒媽媽的鑽戒很大!”她誇張地指了指她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比我的眼睛還大!”
興許覺得還不夠大,她就兩隻手扒拉上下眼皮,把眼睛撐得誇張到像個大眼仔,搞怪的懟在他麵前,自豪道:
“差不多這個程度,我爸爸買的!可大了!我爸真帥!”
男人那時交疊著雙腿,懶散地靠在沙發上,小兔子就站在他麵前蹦噠炫耀,他當時瞧著她,冷欲矜貴的俊臉上滿是不屑。
現在躺在床上細細想來,爸爸真幸福,買的鑽戒還有老婆戴。
不像他,買的鑽戒,小兔子連看都沒看,直接跑掉了...
臭兔子,比眼睛還大,你怎麼就不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