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唾沫橫飛,語氣激昂,如同自己經曆過一般。
“我說的哪點不對?!”
身旁有人扯他衣袖示意噤聲,他卻猛地轉身,紅著眼反問。
上官淩眼尾陡然挑起一抹寒意,唇角扯出的笑比冰還冷:
“滿嘴正義,剛才怎麼不敢當麵質問?聽了幾句閒話就急著站隊,不分青紅皂白,僅憑傳言就隨意定罪。
你這種人,才是辰霄劍派的恥辱!”
眼前這渾身戾氣、言辭尖銳的人,哪裡還是他們印象中溫潤如玉的大師姐?
字字如刀,那弟子僵在原地,張著嘴說不出話。
那弟子慌神地掃過周圍,隻見除了幾個同他一樣初入秘境的新人麵露驚愕,老弟子們個個神色如常,仿佛早就料到會有這場訓斥。
他漲紅著臉還想辯解,上官淩已冷聲打斷:“聽幾句閒話就嚼舌根,跟市井潑婦有何區彆?真要行俠仗義,倒是當麵去理論,背後編排人,最是讓人不恥!”
“咱們劍修講究明心見性,聽風就是雨,劍心不穩談何問道?往後,這種醃臢話休要再提!”
“大師姐就篤定那些是流言?你怎麼知道不是實情?”被當眾斥責,那弟子依然繃不住氣。
“至少我不會聽風就是雨,”上官淩目光如刀剜來:“他們在秘境困了十年,對外界變故一概不知,即便真有過錯,也是青陽門的家事。青陽門沒發話前就亂下結論,愚不可及!”
那弟子梗著脖子還想爭辯,身旁師姐眼疾手快拽住他衣角。
“得了吧!大師姐說得在理,青陽門的事輪不到咱們插手,等他們宗門出了定論再說。”
他憋紅著臉閉上嘴,餘光卻偷偷瞟向楚月清,巴望著這個平日裡最討厭左清清和葉良的人能幫腔。
要不是總聽她數落那兩人的“惡行”,他哪會這麼義憤填膺?
誰知楚月清壓根沒看他,反而朝上官淩認真點頭:“大師姐教訓得對。我和葉良哥哥以前有些過節,但我信他的為人,絕不會做出那些事。”
這話像一記悶棍砸在他頭上,那弟子瞪大眼睛,滿臉都是不敢相信。
話音剛落,楚月清的傳音進入他神識內:
“師兄彆再糾纏,大師姐護著葉良,說再多也沒用。先服軟,等青陽門揭了他們老底,再找場子不遲。”
他咬了咬牙,喉頭滾動幾番,終於垂首朝上官淩認錯:“是我糊塗,大師姐教訓得對。”
上官淩掃他一眼便移開視線,對著眾人道:“秘境快關了,原地待命。”
另一邊,葉良和左清清正隨意閒逛,迎麵碰上幾波外門弟子。
那些人打量葉良的眼神極為嫌棄,等他們走遠,甚至有人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媽的有病麼?!我們什麼時候得罪這些人了?”葉良不解的罵道。
左清清早有預感,語氣冷淡如冰:“哼,都是一些跟風的蠢貨,犯不著生氣。”
話落,幽冥梵境的空間突然泛起漣漪,入口開始緩緩閉合。
刹那間,空間劇烈扭曲,葉良與左清清被一股無形之力裹挾著,眨眼便出現在幽冥梵境外。
地聚集著各宗翹楚,皆是在秘境中熬過整整一月的狠角色。
朗明揚與孔依也赫然在列。
兩人見到這對身影時,先是瞳孔驟縮,旋即冷笑著大步逼近。
“左清清!你還有臉麵出來見人?!”
朗明揚扯著嗓子叫囂,聲浪震得空氣發顫。
本就奪目的二人甫一現身,已引得眾人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