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
也不知王陽怎麼突然嘟囔出來了這麼一個詞。
李夢遠知曉葉良與左清清過去的恩怨糾葛,兩人能做道友都算不錯了。
他太清楚這兩人的過往了。
葉良曾將左清清囚於暗室,三百多個日夜剜心取血的折磨,換作旁人早就恨得不死不休。
若說這樣的兩人竟成了道侶,這種事情也太荒誕了些。
李夢遠插嘴說:"大師兄還能不清楚?小師弟從前連正眼都不瞧左清清,道侶之說根本是空穴來風!"
"從前是從前!"
趙仁茂語氣急了起來,"沒瞧見剛剛大師兄要帶走左清清,小師弟急得臉都白了?"
李夢遠剜了他一眼,暗戳戳往王陽陰沉的臉色上示意。
這家夥倒好,不僅不幫忙打圓場,還跟個點火折子似的越說越來勁。
他在心裡罵道,不愧身為劍修,連腦子都跟劍身似的直來直去!
"再說了,不過一年的嫌隙,哪抵得過十年朝夕相伴?
小師弟現在眼裡全是她,這還不夠明顯?"
趙仁茂壓根沒領會他的眼神,還在滔滔不絕。
王陽眼底陰沉不少:“剛才她交出歸一丹時,嘴裡說了個嫁字...”
“嫁?!”
趙仁茂猛地跳起來,聲音都變了調,“難不成是嫁妝?!”
這一個字,威力不小,驚得他們四人麵麵相覷。
原本篤定的李夢遠,此刻也心慌意亂的,難道,這兩人真的在受虐中生出了彆樣情愫?
李夢遠坐立難安,霍然起身:“這怎麼辦,他還年紀尚輕,怎可被那女子迷了心智?下月他才滿一百歲啊!”
趙仁茂忙不迭點頭附和:“對呀,她左清清不過模樣出眾,天賦驚人,還是八級的...”
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他心裡也犯起了嘀咕,這麼看來,好像兩人還真挺登對?
李夢遠狠狠瞪著趙仁茂“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怎麼可能!!”
趙仁茂急忙辯解,“那女的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一樣配不上小師弟!
再說了,她也有不好的地方啊,比如..比如..”
他搜腸刮肚,絞儘腦汁地想找出左清清的毛病,臉漲得通紅,終於擠出一句:
“有了有了!她年紀太小!她芳年才二十啊,比小師弟整整小八十呢,差好幾倍!這怎麼能行?!”
聽到這話,李夢遠隻覺一股無名火直衝天靈蓋,剛剛還說小師弟年紀小,這會兒又拿年齡差說事.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王陽的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忍無可忍,對著趙仁茂怒吼一聲:
“出去!”
趙仁茂立即縮著腦袋出了房門。
屋內的爭執被屏蔽禁製封鎖,葉良對此渾然不覺。
此時,他與左清清並肩走在靈淨城外的街道上。
兩人本就生得一副好皮囊,即便在修士中也是出挑的存在,更何況是置身於滿是凡人的市井之間。
葉良在藍星時便是眾人矚目的帥比,對周遭投來的目光早已習以為常。
而左清清向來心高氣傲,旁人的眼光於她不過是過眼雲煙,不值一顧。
所以,儘管他們的出現已在人群中激起了些許波瀾,兩人卻依舊神色自若,步伐沉穩。
葉良微微側身,壓低聲音向左清清問道:“對了,方才怎麼不開心呢?”
左清清眼神幽深,瞥了他一眼,並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