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覺到,那道被葉玄強行撕開的黑暗裂縫,非但沒有愈合,反而在這股悸動的滋養下,有什麼東西……正在破土而出。
那是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不是看透人心的清冷。
不是洞悉萬物的淡漠。
而是一種……混雜著恐懼、興奮、崇拜與渴望的,極致的黑暗情緒。
她不想再去看穿人心了。
她隻想看穿眼前這個男人。
可她發現,自己越是想看,就越是看不透,反而被他身上那股主宰一切的霸道氣息,吸引得神魂搖曳,幾乎要沉淪下去。
她腦海中,不受控製地回想起與葉玄相處的點點滴滴。
初見時的狂妄。
拍賣會上的霸道。
昨夜的血腥。
以及此刻,這殺人於無形的寫意。
一幕幕畫麵,在她心中交織,最終彙聚成一個頂天立地的魔神虛影。
那虛影,正對著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蘇琉璃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她發現,自己竟有些抗拒混沌無垢蓮子的藥效過去。
她不想再變回那個高高在上,無悲無喜的琉璃仙子了。
那種感覺,和此刻這種靈魂戰栗的體驗比起來,竟是那樣的……索然無味。
……
姬家,祖地。
一座懸浮在雲海之上的宏偉神殿內。
供奉著無數命牌的魂殿中。
“哢嚓!”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打破了殿內的死寂。
負責看守魂殿的弟子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循聲望去。
隻見最高層,一枚代表著真仙長老的金色命牌,毫無征兆地裂開,然後化作了齏粉。
“長庚長老!!”
守殿弟子發出一聲驚呼,連滾帶爬地衝了出去。
“不好了!長庚長老的命牌碎了!”
很快,整個姬家祖地都被驚動。
無數強大的氣息降臨魂殿。
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看著那空出來的牌位,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長庚不是已經用‘欺天符’逃離了嗎?怎麼會隕落?”
“難道是遭遇了虛空風暴?”
“不可能!他的本命飛舟足以抵禦大部分虛空災難,就算遇險,也不至於連傳訊都發不出來!”
“查!給我查!動用天機鏡,回溯他最後出現的位置!”
就在姬家亂成一團的時候。
“哢嚓!”
又一聲脆響。
另一枚真仙長老的命牌,也應聲碎裂。
整個魂殿,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駭與不敢置信。
如果說一個人的死亡是意外,那第二個呢?
一種未知的,無法理解的恐懼,像瘟疫一樣在所有姬家長老心中蔓延開來。
……
丹閣。
葉玄放下茶杯,轉身走出了密室。
早已等候在外的秦夢璃和洛冰璿立刻迎了上來。
“公子。”
“師尊。”
兩女看著眼前的葉玄,都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身上的變化。
那股令人心悸的鋒芒內斂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仿佛一片平靜的大海,表麵風平浪靜,底下卻蘊藏著足以顛覆世界的力量。
多了一絲慵懶,也多了一絲……致命的危險。
“嗯。”
葉玄淡淡地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匆匆趕來的顧淺離和藥天華身上。
“閣主!”
顧淺離躬身行禮,神色恭敬中帶著一絲擔憂。
“昨夜一戰,護山大陣的能源儲備消耗了近七成,急需補充一批極品靈石,否則……”
她話未說完,葉玄便隨手一揮。
一枚樣式古樸的儲物戒指,輕飄飄地落在了她手中。
“夠嗎?”
顧淺離下意識地將神念探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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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整個人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隻見那戒指的內部空間裡,堆積如山的極品靈石,散發著璀璨的光芒,幾乎要閃瞎她的眼睛。
那數量,何止是夠!
簡直足以支撐護山大陣全功率運轉一百年!
除此之外,還有無數她隻在古籍上見過的天材地寶,神金仙料……
其價值,足以買下十個萬寶樓!
“夠……夠了……”
顧淺離的聲音都在發顫,看向葉玄的眼神,已經從敬畏變成了仰望神明。
而一旁的藥天華,更是“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
“老奴藥天華,拜見主人!”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近乎狂熱的崇拜。
“昨夜若非主人力挽狂瀾,我丹閣百年基業,早已化為飛灰!老奴願生生世世,為主人煉丹,誓死效忠!”
他徹底服了。
不僅是為葉玄那神鬼莫測的實力,更是為這份揮金如土,視天下財富如無物的氣魄。
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葉玄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徑直走到主位坐下。
他端起秦夢璃重新泡好的熱茶,吹了吹熱氣。
“還有兩隻老鼠。”
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誰宣告。
話音落下,他又對著虛空,輕輕彈了兩下手指。
啪。啪。
兩聲輕響,微不可聞。
可是在遙遠的星空彼岸,在姬家和輪回魔宗的祖地魂殿內,卻再次響起了兩聲清脆的,令所有人肝膽俱裂的破碎聲。
做完這一切,葉玄仿佛隻是碾死了兩隻螞蟻。
他慢條斯理地品著茶,神態悠然。
整個丹閣頂層,落針可聞。
秦夢璃、洛冰璿、顧淺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
她們看著那個悠閒品茶的男人,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殺人,原來真的不需要出門。
一杯茶,便可定億萬裡之外的生死。
茶香嫋嫋,殺意無痕。
而因為這接二連三的離奇死亡事件,整座接引城。
已經暗流洶湧,徹底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壓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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