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妗淑愣住了。
不明白他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而燕溪山見她冷靜下來這才把今日攤到沈妗淑麵前。
“為何今日不收我的禮物?不是說好成親之前我每日都會給你送禮物嗎?”
他到底還是覺著沈妗淑嫁與他是委屈了沈妗淑。
畢竟沈妗淑年紀還小,他年歲漸長。
等到他皺紋生於眉眼時,沈妗淑還是那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一想到這個他就渾身不舒服,睡不著。
他怕,他實在是怕。
怕沈妗淑嫌棄他年老色衰。
如今看到沈妗淑這樣,他更加擔心沈妗淑會因為此事與他有隔閡。
沈妗淑見他一副比自己還委屈的樣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記著好像是她生氣了吧?
怎麼後麵卻是燕溪山躺在她肩上一臉傷心。
沈妗淑試探地戳了戳燕溪山。
然而燕溪山絲毫不動。
他甕聲甕氣說道:“淑兒,你要是有什麼事可以同我說,不必憋在心裡。”
沈妗淑冷靜下來後,聞到他身上的香味。
沈妗淑:…
這很難辦啊。
她一把推開燕溪山。
本來自己是不占理的,現在她又占理了。
她用手扇了扇周圍,然後起身去開窗。
“我今日心情不好,不想收禮。”
燕溪山又不是個傻的,他歎了一口氣。
見沈妗淑這樣子便知道他又誤會了。
都怪牧嶼!
沒事把弄這麼多香乾什麼!
“淑兒,你聽我解釋。”
他想同沈妗淑更近一步,沈妗淑卻躲開了。
燕溪山:…
沈妗淑抱著胸背對著燕溪山看著窗外。
燕溪山隻好在她身後說道:“我今日確實去了春風樓。”
沈妗淑更生氣了。
“你終於承認了!”
她就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燕溪山見她誤會急忙說道:“隻是因為我有事去找春風樓的掌櫃牧嶼,我有事求他。”
聽到這,沈妗淑問道:“什麼事?”
燕溪山見她態度鬆動,立馬說道:“我想找蕪花。”
沈妗淑一愣。
“芫花?”
“沒錯,我想找到擁有此花的人,我想求一片花瓣,隻一片,祖母的病便好了。”
沈妗淑來不及說自己想問的事,立馬緊張回頭看燕溪山。
“祖母怎麼了?”
燕溪山順勢把她拉了過來坐在了凳子上。
“祖母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前幾日聽說我下聘後便想著過來尋我,然而不到半路便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沈妗淑心一緊,下意識看向燕溪山。
祖母對燕溪山的重要性她是知道的。
若是祖母也離開了,那燕溪山恐怕會…
感受到沈妗淑擔憂的目光,燕溪山搖了搖頭。
“祖母沒事,隻不過是太過於勞累罷了。”
沈妗淑這才放下心來。
“自從我爹娘雙亡後,祖母便勒令我不許參軍,因為她不想再失去我這個孫兒,但我之前偷偷瞞著她跟旁人去學,祖母知曉後隻抹了抹眼淚說讓我去,但我看到她的眼淚後便放棄了,專心準備走科舉的路。”
燕溪山絮絮叨叨說了許多。
這一切都是緣分啊!
她爹娘也不想她嫁給武將,而燕溪山恰好又棄武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