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殿下為何會出現在那艘船上?”
燕溪山與太子陸琰修相對而坐。
陸琰修聽到他的質問依舊是不慌不忙的樣子。
“你又為何在那處?”
燕溪山眉頭一皺,有些不滿地瞥了他一眼。
“嘖嘖嘖,我說我派人過去尋你,你卻不在,原來是陪佳人去賞煙花了,不過佳人的舊情人如今為了佳人受了重傷,想必佳人今晚難以入睡了。”
“殿下,你再這般陰陽怪氣,莫怪臣先行離開了。”
說著,他便做了一個起身的動作,驚的陸琰修連忙拉住他。
“哎喲,我錯了還不成嗎?我哪知道你會在那裡,今晚這煙花是你放的吧?你本意是想博美人一笑沒想到卻惹來了不速之客。”陸琰修接連歎氣。
燕溪山蹙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京中近日又流傳出了這藏寶圖一事,我的人打聽回來消息,說今日船上會有刺客,因為藏寶圖正是在那人身上,我隻來得及派人去給你傳信息便急忙讓人蹲守在船上。”
船上有人藏有藏寶圖?
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燕溪山眼眸深邃。
“我知道了,如今這刺客還留有一個活口,你悠著的點。”
見燕溪山一副不放心自己的顏值陸琰修急了。
“你彆瞧不起人。”
“殿下,告退。”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燕溪山便離開了。
他實在放心不下沈妗淑。
但將軍府的人看守森嚴,他想進去都不行。
他隻能去找沈為青。
“你說什麼?這一切都是因為這藏寶圖一事?”沈為青有些驚訝。
沈父則是在一旁悶了一口茶。
“溪山,我知道這藏寶圖對消你來說很重要,但切記,莫要失了分寸,你若是一頭紮進去了,那我們淑兒怎麼辦?”
燕溪山的事他們也知曉不少,也把燕溪山接來府裡養過幾日。
這孩子的確是可憐啊。
不過他既然是沈妗淑的未來的夫君。
但沈毅也不能坐視不管。
燕溪山說道:“我知道伯父的擔憂,我有分寸,今日前來不過是讓伯父有所準備。”
“那便好。”
“淑兒因為此事也受了驚,你要去看她?”沈為青不想讓氣氛這麼壓抑於是便問燕溪山。
“不了,先讓她好好休息吧。”
燕溪山離開沈府時,夜色已深。
“大人,回府嗎?”身旁的玄武搓了搓手臂隨即低聲詢問。
燕溪山沉默片刻,搖了搖頭:“去刑部大牢。”
玄武一愣:“這麼晚了,大人是要?”
“審刺客。”
燕溪山眸色暗了暗。
他的聲音不容置疑,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玄武歎了一口氣繼續追燕溪山的腳步。
他家大人好好的文官不當,偏偏要牽扯到這麼朝廷官員的事。
…
刑部大牢內,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腐朽與血腥的氣息。
那名被生擒的刺客被鐵鏈鎖在牆上,渾身是傷,卻仍咬牙不語。
燕溪山緩步走近,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你們的主子是誰?藏寶圖又在誰手裡,那人是誰?”
刺客冷笑一聲,彆過頭去。
“你不說,我也能查出來。”燕溪山淡淡道,“但到那時,你的價值就沒了。”
刺客依舊沉默。
燕溪山忽然輕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個平安鎖,在刺客眼前晃了晃:“認識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