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房間的氣氛好像有些沉重,謝望安打開空調,縷縷涼風吹出,視線在謝玉簪身上來回停留。
“你將我談戀愛的事情給許夏蟬說是為什麼?”謝望安問道。
“不能說嗎?”
“能說呀,隻是我想知道為什麼。”
謝望安不想為這個問題把氣氛搞得的沉重,但謝玉簪說過喜歡自己,所以她把自己和薛冰心的事情告訴許夏蟬,這裡麵是不是有...嗯...有一點小心機在裡麵?
謝玉簪埋著頭,兩個大拇指不停來回轉圈,好像緊張又委屈。
“怎麼不說話了?”謝望安說道。
“沒有。”
“那你說呀。”
“說什麼?”
謝玉簪眼淚汪汪的抬起頭,眼眶裡那片霧蒙蒙水珠讓謝望安心臟頓了頓。
“你,你彆哭呀,你哭乾哪樣?”
“我,我就是覺得班長,班長天天纏著你,你和薛姐姐談戀愛了,肯定會對你有影響,我就擅作主張給她說了,希望她以後不要再蠻橫無理的糾纏你,影響你和薛姐姐的感情了。”
“對不起謝望安,我錯了...”
女孩哭腔的話音微顫,顫到謝望安的內心感到羞愧,這個女孩處處為自己著想,他居然用陰暗思想誤會人家。
“你,你彆哭了,你搞得我都不知道咋整,趕緊擦擦。”
謝望安抽了兩張紙遞給女孩,見她不接無奈隻能自己輕輕替她擦拭。
“好了好了,我隻是隨口問問,也沒說什麼,你彆誤會了。”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這樣做了。”
謝玉簪低頭擦著眼角。
謝望安聞言心感無奈,“你這性子真應該改改,唯唯諾諾的,是個人都可以欺負。”
“那你可以保護我嗎?”
謝望安愣了一下,自己這是要成為世界警察的節奏了?
許夏蟬答應過以後家道中落要養。
謝玉簪現在又問可不可以保護她。
“沒事,我隨口問問,你彆多想,我回去了。”
“行行行,罩著你罩著你,本來也一直在罩著你呀。”謝望安說道。
女孩噗嗤一聲破涕為笑,眼眶裡仍然還是抱歉意,“我以後不擅作主張了,我告訴許夏蟬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我隻是瞎問問,你搞得像我要找你麻煩一樣。”
“那就好。”
等謝玉簪離開,奶奶的電話突然打來,說了沒兩句謝望安鑰匙都沒有拿關上門跑了出去。
謝望安醫館。
“老太太,求求你救救我們大哥!”
卷簾門半掩,光滑的水泥地麵血跡斑斑,東一點,西一點。
兩個頭破血流,衣服破爛,甚至連鞋都丟了一隻的兩名罕見的一米九的壯漢架著一名呼吸微弱,臉色蒼白,胸膛有一個大刀口,肩膀好像還有槍傷腳懸在空中的瘦弱男人。
“彆吵彆吵,給他抬裡麵去。”
烏塗手掌在空中浮動了幾下,語氣略微不耐煩。
這三個毛頭小子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像個血人進門,最主要是還打算關卷簾門嚇她一跳。
理療室內。
烏塗神色凝重的用小手電筒看了看傷口,“你們這個得送醫院,我醫不了,但是我可以遏製他傷勢,到了醫院就能活命。”
兩個壯漢口中的大哥集槍傷與刀傷一體,她這個中醫館條件不夠,隻有醫院才行。
“老太太你想想辦法,幫幫我們,我們一定百倍報答!”一名壯漢聞言頓時心急如焚說道。
“你好好看看我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大哥子彈卡在裡麵我也不會手術,我可以止血,但你這刀傷已經皮開肉綻,我也沒法縫針呀。”烏塗無奈道。
“砰!”
“奶奶!奶奶!”
門外,謝望安打開卷簾門聲和呼喊聲一同出現,他手裡還拿著一塊板磚。
“彆動,我孫子。”
老太太攔住兩個想要出門的壯漢。
謝望安看見兩人渾身是傷,眼神一凝,麵無表情走了進去,看了一會過後,“這裡治不了,趕緊送醫院吧,不然人真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