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0號:謝望安去了一趟薛家,薛冰心已經懷胎五月了,穿上了孕婦裙,臉頰也胖了些許,許是孩子的原因,她變的有些許溫柔和傻氣,謝望安私底下與薛晏良說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情況,讓其注意,畢竟毒販如豺狼,眥眥必報,同時謝望安也讓薛冰心乖乖在家養胎才安心離開。
7月15號:謝望安回到海城,一直待在鹹魚孤兒院,藥鋪有龍門的人保護,奶奶的安危有保障,許家、楊家也派了龍門的人暗中保護。
7月18號:平靜如水,謝望安甚至在孤兒院與龍門中人學習搏擊術。
7月23號:平靜如水,江國良那夥人一直在掌控當中。
7月29號:平靜如水,沒有絲毫異常。
8月2號:謝望安的生日,十九歲了,隻是這個生日平靜如水,奶奶打電話他說在外麵忙生意,許夏蟬打電話他也說在外麵忙生意,薛冰心甚至也發了一條生日快樂的短信,唯獨謝玉簪的電話不同
謝玉簪:“安哥,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女孩很少喊安哥,但每次喊起【安哥】這個稱呼不是在難過就是她的內心極度不安。
“沒有,我隻是在外麵忙生意,彆瞎想,家裡一切還好吧?”謝望安語調輕隨道。
電話裡沉默了片刻,但在這短暫的時間裡,謝玉簪的呼吸聲格外的清晰,“安哥,有事彆瞞著我,我會擔心,我也能幫你想辦法。”
“真沒事,隻是家裡麵需要你多幫忙照顧。”謝望安笑道。
電話又沉默了良久,謝玉簪才道,“好,那你注意安全,我會照顧好奶奶的。”
“嗯,辛苦了。”
掛斷電話,謝望安站在張老道的辦公室窗戶前點燃一根煙。
雖然辦公室已經裝修過了,但是辦公桌前的張老道依然習慣性的在黑夜裡隻點燃一盞台燈處理事務。
今夜星星明光爍朗,大圓月更是熠熠生輝,謝望安挺拔的身軀,深邃的眼神仰頭觀月。
這一刻他是平靜、放鬆的。
因為這一刻他不用去理會與愛恨兩難,不用去操心許夏蟬和薛冰心的情緒,心中更沒有憂鬱的湧起愧疚、彆離、心軟等難解難分的情緒。
一支煙,一輪明月,一片青空,讓已經家財萬貫的謝望安享受了起來。
“嘟嘟嘟——”
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打破這片刻的安寧。
“什麼!”
凳子吱嘎一聲向後而移,謝望安把煙頭湮滅在窗台,隨即直接毫無道德的扔向樓下。
“我馬上聯係山青他們,你們一定給我盯緊了。”
電話掛斷,張老道剛想出門,謝望安隨即無聲跟上,老頭子卻直接轉身,“你就在這裡待著,江國良那夥人動了,損失了點人手。”
“我也可以幫忙。”
“我要帶人去,你留下來照看孩子們。”張老道說道。
謝望安聞言點了點頭,同時心裡升起一股危機感。
福利院教學樓下,燈光明亮,鹹魚福利院剩餘的二十名龍門魚躍穿著統一的黑色中山裝,腰間鼓鼓囊囊的集合。
“出發!”
頭發黑白相間,已經束綁起來的張老道挎著布袋,穿著中山裝,身影清瘦,氣勢卻如山如嶽,令人安心。
謝望安穿著中山裝,在教學樓下抽著煙望著他們離開,視線直到他們消失才收回。
“大哥哥,叔叔爺爺他們去乾嘛?”
一名寸頭,身高大約一米六,臉龐清秀的男孩與一名比他稍高,綁著馬尾辮,臉頰還殘留著睡意的女孩望著他。
男孩叫張一柱,女孩叫張一弦,是孤兒院裡最大的孩子,同年,都是十五歲。
“爺爺叔叔們去打小怪獸,拯救世界了。”謝望安輕聲說道。
“我去把藥拿出來,爺爺叔叔們回來可以馬上用。”張一弦說道。
“我去照顧小寶他們。”張一柱說道。
兩個孩子很懂事,不用謝望安多說,就已經找到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