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今晚挨著你睡。”
深夜許家。
許夏蟬穿著睡衣推開母親的房間。
柳青微睡意模糊間嗯了一聲。
待女兒躺在旁邊後,一隻腳也已經搭在了她的腳上。
“做噩夢了?”柳青微問道。
“沒有,就是莫名睡不著。”
“男人忙事業是正常的,你彆多想。”
“嗯嗯,他剛才還給我打電話了,應該沒有和其他女生在一起。”
“傻姑娘啊,想要得到一個心不在你這裡的男人,隻能死心塌地,忍受無窮無儘的卑微和傷心和漫長的原地等待,這種苦我不想你吃,也不能讓你吃,唉...”
許夏蟬最近的精神狀態又開始趨近紊亂,甚至已經在服用安眠藥了。
她內心在不斷的自我安慰謝望安不可能拋棄自己,可是隻要稍微靜下來,腦海就情不自禁會想到謝望安和薛冰心,或者是某一個女生在某一個地方打情罵俏或是恩愛纏綿。
儘管她相信謝望安不是一個花心,見一個愛一個的男人。
可許夏蟬實在是沒有安全感。
她控製不住那種一旦謝望安離開身邊,心臟就會岌岌可危的感覺和大腦崩潰的情緒。
“媽,我是不是愚蠢?”許夏蟬嗓音低落問道。
柳青微抱住女孩,歎息道,“唉...女人總是能為愛做出驚天動地的愚蠢事。”
8月3號:許夏蟬決定讓自己忙起來,去媽媽的公司幫忙,免得會胡思亂想,萬一惹了謝望安生氣,影響感情,他也更不會留在自己身邊。
8月4號:謝望安的電話失聯,許夏蟬播打了上百個電話。
直接下午五點鐘,她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謝望安在我手上。”
“什麼?!”
“許夏蟬快報警!不要管我!”
“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人眼裡,你要是報警,謝望安馬上就會死,想好了。”
許夏蟬聞言站在公司門口心緒擔憂的望向四周。
“彆看了,現在向你的左邊一百米,進入停車場,然後右轉,進入一輛車牌號海a1456的白色車。”
“好,你們彆傷害謝望安,我照做。”
不知怎麼,許夏蟬此時反而很冷靜。
謝望安還活著就行了。
許夏蟬從出口進入停車場,由於電話一直未掛斷,對方好像一直在監控自己,女孩腦海急速轉動,在半坡時掏出包裡的口紅,腳步微踏,在牆壁上寫下,“謝有危險報警。”
“你怎麼還沒有到?”對方謹慎無比問道。
“馬上了。”
許夏蟬並不知道這個提示有沒有用,但她也隻能做到這種地步了。
跟著指引,許夏蟬最終上了一輛白色的車,但是剛進去她就聞見了一股奶香味,同一時間後排猛然出現一個人用毛巾死死的捂住她,一分鐘不到女孩陷入昏迷。
“乖乖,這姑娘長得真水靈。”
“彆踏馬動心思,辦正事要緊。”
不知過了多久,許夏蟬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昏暗的破房裡。
“許夏蟬...許夏蟬...”
謝望安的聲音出現,女孩神誌霎時間清醒,轉頭時關切的情緒已經溢出,“老,老公你沒事吧?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啊...”
女孩的視角裡,謝望安的黑發染著血痂,眼角也破了,一隻眼睛也烏黑發腫,更重要的是他赤裸的上半身肩膀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孔,散發著腥臭味,嘴唇也是蒼白乾枯,臉色虛弱發白,男人被固定在一個椅子上,十指的指甲蓋全部沒了。
“沒事,彆哭。”謝望安有氣無力的說道。
兩天前的那個晚上,他擊殺了一名毒販,自己肩膀也中了一槍,幸好雖然是散彈槍,但距離較遠,沒有被打死。
他拖著受傷的身體被毒販追擊,最後在一個拐角被一棍打暈。
醒來後他見到了江國良,對方說了些關於他父親的往事,同時想讓他說出二叔徐嬌和三叔蘇定南的信息,並且配合複仇。
謝望安不肯,這兩天一直遭受折磨,甚至覺得死了也挺好的。
他一直也很害怕,害怕奶奶、許夏蟬、薛冰心、楊虎、謝玉簪等人的安危,可更害怕這幫畜生給自己注射毒品。
“我不哭,我不哭,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許夏蟬憋著眼淚道。
“嗯,彆害怕,有我在。”謝望安牽強的露出笑容。
“有你在我就不害怕。”
“吱嘎——”
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