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難看?”
“我心疼。”
“你會不會嫌棄我?”
“我心疼你。”
床頭櫃的台燈閃發著光芒。
謝望安的十指撫摸過女孩軀體的傷疤。
曾經那塊完美無瑕的玉,被雕琢了,依然完美,可雕琢的過程讓謝望安鼻子發酸。
他沒有保護好許夏蟬。
“想哭鼻子了?”女孩揪著男人高挺的鼻梁笑道。
“我心疼你。”
“傻子,嗚嗚嗚...”
許夏蟬猛然撲在謝望安的懷裡哭泣。
他們經曆的事情好多啊。
這短暫的一生竟然能被沉重的愛恨情仇,生死離彆八個字概括。
“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又想做傻事了嗎?”謝望安親了親女孩的額頭問道。
“我怕你嫌棄我身上的傷疤,會不喜歡我,我想等祛除後再和你見麵,但是我又想你。”
“有想我?”
“特彆特彆特彆特彆特彆超級超級超級超級超級超級無敵無敵無敵無敵的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謝望安聽著女孩誇張的語言和看著逐漸伸出被窩舉在空氣中的手臂,寵溺笑起將被子緊緊裹著她。
男人伸出手指刮了刮女孩的鼻梁,“以後彆想傻事,不然我也會很難受。”
“嗯嗯。”
女孩堅定的點了點頭。
淩晨三點鐘,謝望安和許夏蟬起床覓食。
許夏蟬簡直是人小癮大。
中途睡一會醒來,自己又開始,謝望安有時候自己心裡麵都在祈禱給許夏蟬生個孩子玩吧,不然天天玩自己,他也遭不住。
煮了兩碗麵,謝望安給女孩的頭發綁好,許夏蟬將自己碗裡本就不多的麵條夾向謝望安的碗裡,“老公辛苦了,老公多吃點。”
謝望安看著碗裡的麵,嘴唇囁嚅,終是沒有說什麼。
彆墅客廳的落地玻璃並沒有拉上窗簾,外麵的鵝毛大雪被看不見的風刀無情的斜斜刮。
客廳暖氣很足,橘光很暖。
謝望安有時會替女孩撩一撩鬢角碎發,許夏蟬也會替男人擦擦嘴角。
除了嗦麵聲,彼此很安靜,可也很安心和溫馨。
——許夏蟬蘇醒了,總有些事情需要麵對。
——謝望安回來了,總有些事情需要去麵對。
——柳青微中風是假,許夏蟬卻沒有一點驚訝,那麼她或許早就知道了自己和薛冰心還在聯係,甚至許夏蟬已經知道了薛冰心有孩子的事情。
——老公是向薛冰心求婚沒有成功嗎?
——為什麼口袋裡會有鑽戒?
——難道是替虎子買的?
——應該是吧...
“我有話想和你說!”
謝望安和許夏蟬抬起頭,在同一秒鐘異口同聲望著彼此說道。
“我是女生,我先說。”許夏蟬說道。
“好。”
“鑽戒是不是你替楊虎買的?讓他和芳芳求婚。”
謝望安眼神詫異的眨了眨。
台階?
還是單純?
“是給...”
“算了算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我問完了。”許夏蟬抬起手掌說道。
謝望安視線下垂片刻,沒有再繼續這個問題,“你是不是見到李不裳了?”
“沒有沒有沒有...我見到你了。”
許夏蟬的腦袋晃的像夏風中的小草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