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眼中露出笑容,說道:“嶽父既然願意執掌皇城司,今天就去上任。”
“你上任的前三個月,朕不會安排任務。”
“朕隻有一個要求,儘快熟悉皇城司的情況,培養自己人,處置不聽話的刺頭。”
“三個月後,嶽父就要執行任務。”
趙桓說道:“東京城的一舉一動,朕必須了如指掌。”
朱伯材反而鬆了口氣。
有三個月的緩衝,足夠他熟悉皇城司,進一步拉攏更多的人。
他是皇帝的嶽父,皇後的親爹,這樣的身份去皇城司,隻要不盛氣淩人,多禮賢下士,再用點手段,自然能拉攏人。
朱伯材鬥誌昂揚,說道:“官家,臣還有一件事。”
趙桓說道:“說。”
朱伯材回答道:“臣要執掌皇城司,要培養心腹,要籠絡人,光靠一張嘴有些難。雖說有官家放權,可以借此運作。可是臣剛去殿前司,還是需要一定的錢。”
趙桓問道:“多少錢?”
朱伯材伸出右手食指比了比,說道:“官家,至少一萬兩銀子。”
說到這裡,朱伯材保證道:“請官家放心,臣絕不會扣留,或者中飽私囊。您給的一萬兩銀子,臣會把每一筆錢都用在鋼刀上。”
趙桓點頭道:“朕相信你。”
他看向周瑾,吩咐道:“周瑾,你取一萬兩銀子交給嶽父。”
“遵命!”
周瑾立刻答應。
朱伯材繼續道:“多餘的保證,那是廢話,請官家放心,臣一切用成績說話。”
趙桓道:“朕拭目以待。”
朱伯材接下任務,就沒了遲疑和猶豫,反而是鬥誌昂揚。
在朝中做官,風險大。
在皇城司做官,有風險的是文武百官,是當官的該擔心被他抓到小辮子。
朱伯材向趙桓行了一禮告退,去籌備上任的事情。
趙桓解決了皇城司的事,心中鬆了口氣,卻又有些緊迫感。
再過幾個月,金國會再一次入侵,危機重重。偏偏他可用的人太少,而且錢財、糧食和兵馬等物資都不夠。
這些都需要時間去籌備。
趙桓目前能做的,就是在各方麵落子,再等著開花結果。他繼續處理政務,臨近午時,王宗濋來了:“臣王宗濋,拜見官家。”
趙桓擺手道:“舅舅不必多禮,坐!”
王宗濋半邊屁股坐下,連忙道:“官家,臣帶著殿前司的禁軍,完成了李家的查抄和處理。”
“李家的田產地契和商鋪,都已經換成了銀子。”
“目前,有六萬兩黃金、四百六十萬兩白銀,總數超過了五百萬兩銀子。”
“臣是把所有的錢送入國庫,還是交由官家的內帑負責?”
趙桓直接道:“所有的錢交給內帑,送去戶部轉眼就沒了。”
朝廷的財政,非常艱難。
尤其是趙佶帶著一批人去了江南,截斷了江南送來東京的財稅物資,更讓朝廷的財政雪上加霜。
恰是如此,趙桓必須把錢控製在手中。
王宗濋點頭道:“臣後續就安排。”
趙桓問道:“舅舅執掌殿前司,目前殿前司有多少兵力。”
王宗濋的神情有些尷尬,回答道:“回稟官家,殿前司登記在冊的士兵,多達十二萬人。”
“目前在軍中的,隻有五萬餘人。”
“五萬人中,又有兩萬多的老弱,真正的青壯頂多兩萬五千人。”
“在兩萬五千多人中,還有很多的潑皮無賴,桀驁狂妄,不聽號令,連點卯都不參與,很難辦。”
趙桓黑了臉,問道:“你沒想過整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