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亥開口說道:“五刑不過是微末之法。”
“姬益說得對,立法之本在於正規矩,樹禮法。”
“如今規矩不行,禮法不通,空有五刑,如何能得民心?”
“諸位生來貴胄,可是你們為何為貴胄,為何天生高人一等?”
“你們或有功於家族,被推舉為首領。”
“或承先祖之功,繼往昔之耀。”
“千年之前無論是安邑還是西河皆為荒莽叢林,萬裡渺無人煙,諸位的先祖披荊斬棘,刀耕火種,才有如今華夏萬邦之繁盛。”
“諸位能高人一等皆承天命立民生。”
“貴胄百姓,由此而來。”
豎亥一番話,解釋了他們之所以能成為人上人,是來自於開荒立國的功勞。
“皋陶,你如今要做的,是立禮法,正人心,要讓貴胄和百姓皆明白自己的職責。”
“而後再推教化,立五刑,讓規矩得以深入人心。”
豎亥明白,這個時代的生產力擺在這裡,搞什麼人人平等是不可能的,文明的進步還是要依靠這些脫產者。
人人平等的時代要麼是最原始的部落,要麼是高度發達的現代社會。
豎亥要做的是給這些貴胄樹立一種責任感,擁有權力的同時也要儘到責任的使命感。
隨後豎亥和皋陶又是一番辯論,其間皋陶數次被反駁的說不出話來。
“庚申,重月,未時~”
激昂的報時聲和青銅鐘洪亮的聲音響起,陶唐氏的報時官站在觀象台上,看著下方烏泱泱的人群。
未時,太陽西沉,安邑內要實行宵禁了,眾人今天聽的意猶未儘,不過還是逐漸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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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俗成的規矩和成體係的成文法還是有區彆的,就像古代的經驗科學和現代的體係科學一樣,完全不同。”
豎亥聽了皋陶的講解,明白在如今各個邦國有了成熟的,約定俗成的規矩的時代背景下,有體係的成文法也該誕生了。
豎亥拉著一臉懵的噎鳴就要離開,這時突然有些人圍在了姬益身邊。
“益,我家有個女兒,和你一般大,我來自有扈氏媯姓,我們那水草豐美,牛羊成群......”
“我也有個女兒......”
豎亥有些無語,這就開始找起女婿來了。
“不過也是,這個年代入贅很正常,而且每個貴族不說兒女成群,起碼也是五個起步。”
皋陶護著姬益,說道:“去去去,姬益可是要舉薦給舜的,你們要做什麼。”
旁人見皋陶如此,也就無奈散去了。
皋陶這時附身說道:“益,我也有個女兒,不過如今養在舜那裡......”
姬益翻了個白眼。
噎鳴拉了拉豎亥,笑道:“豎亥,怎麼沒人找你啊。”
豎亥拍了下噎鳴,說道:“你成婚了嗎?”
噎鳴點點頭。
豎亥說道:“我看著成熟穩重,必定早有家世,他們怎麼會來找我呢?”
如今人均壽命不過四十來歲,貴族好些,也不過五十多歲。
除了看起來就是個孩子的姬益,其餘長了胡子的基本都是已婚人士。
豎亥走在人流逐漸稀少的街道上,喃喃道:“女華,等我回去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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