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王飛的夫人很厲害。這一番話直接改變了王飛的想法以及做法。
用自己女兒去換取自家四十年的榮華富貴,對於王飛和他的夫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他們甚至都沒有想過要去征求一下女兒的意見,因為在他們眼中,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需要商量的事情,而僅僅隻是一個通知而已。他們也不覺得張家會拒絕,因為他們覺著,張家沒有理由去拒絕。因為王飛夫婦覺得這是雙贏。
與此同時,張希安完全不知道王飛夫婦此刻的想法。他正沉浸在與張修生的玩耍之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張誌遠看著兒子如此開心,心中也感到無比欣慰。畢竟,沒有哪個父母會希望自己的孩子每天都過得壓抑和辛苦。儘管他心裡大概也能猜到這個孩子多半不是張希安的親生骨肉,但他還是選擇了不去追問。因為他看得出兒子有難言的苦衷,所以索性就不再深究,權當家裡多了一雙筷子罷了。畢竟,這並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何必非要刨根問底,給自己徒增煩惱呢?
就在張希安逗弄著張修生的時候,突然間,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從張家門外傳來。
張希安與張誌遠對視一眼。張希安抱起張修生,遞給張母,前去開門。
門剛打開。原來是範融副捕頭。
張希安把人請進院內。張希安見家裡人都在。就把範融帶進自己房間。
“怎麼了,範兄?”張希安開口問道。“你可是稀客啊。先喝茶。”
範融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心不在焉地接過茶杯。點頭稱謝。
張希安見此,頓時有些皺眉。倒不是說範融禮數不周什麼的,他張希安本就是不拘小節的人。而是他發現範融的局促不安。畢竟範融做了十多年捕快,不過是經驗還是見識,那都是一等一的。如此模樣,怕是遇到難事了。
“怎麼了?遇著事了?”張希安詢問道。“有事就說一說,看我能不能幫忙。”
範融放下茶杯。歎了口氣。“張捕頭,這事不算大,卻也算是奇案。我實在是拿不定主意啊。”
“就這事?”張希安有些疑惑,“懸案多了去了,一個案子罷了,能讓你如此心煩?你且說說。”
“嗯”範融點點頭。
大約十天之前,縣城外兩裡地的土山村突然有人前來報案,聲稱村裡有許多家禽莫名其妙地走失了。這聽起來似乎並不是什麼特彆嚴重的事情,所以範融一開始並沒有太在意。
然而,出於職責所在,範融還是決定派遣兩名手下跟隨報案人一同前往土山村進行調查。畢竟,雖然這可能隻是一樁小事,但作為一名官員,他也不能完全置之不理。
範融心裡暗自思忖著,反正這也算不上什麼大案要案,派兩個人過去走一趟,就算是給了報案人一個交代吧。於是,他簡單地吩咐了那兩名手下幾句,就讓他們跟著報案人離開了。
張希安在一旁聽著,也不禁點頭表示認同。這種情況確實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範融能夠派人去查看一下,已經算是比較有責任心的了。畢竟,如果遇到一些不負責任的官員,說不定會直接把報案人打發走呢。
“然後呢?”張希安催促道,“你接著說下去。”
範融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然後繼續說道:“當天下午,那兩名手下就回來了。我本來也沒指望他們能查出個什麼結果來,所以就沒有讓他們做詳細的筆錄,隻是讓他們直接跟我講述一下情況。”“按他們所說,這土山村大抵六十戶人家,小村莊。平日裡倒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這幾日雞鴨鵝之類的家禽走失有些多。我估計他們也沒細查,但是畢竟這事確實小。說句不好聽的,立案都費勁。我也沒說什麼。讓他們退下去了。”範融繼續說
“昨日土山村的人又來了,他們一臉愁苦地訴說著家禽丟失的慘狀,仿佛世界末日降臨一般。我本不想理會這些瑣事,隻想讓人把他們趕走,免得打擾我的清靜。然而,他們卻像牛皮糖一樣,死死地纏住我,不肯離去。”
張希聽著範融的敘述,心中暗自思忖:這處理流程似乎並無太大問題。範融所做的事情,雖然算不上高明,但也算是中規中矩,沒有明顯的過錯。
範融繼續說道:“無奈之下,我隻好決定親自去一趟土山村,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到了那裡,我大致巡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彆之處。隻是,每戶人家的雞窩和鵝棚幾乎都是空蕩蕩的,一片淒涼景象。由此可見,家禽丟失的情況確實相當嚴重。”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本來打算告訴村民們,這是村子裡鬨黃鼠狼導致的,然後就此了事。畢竟,這種事情在農村也並不罕見。可是……可是……”說到這裡,範融突然激動起來,聲音都有些顫抖。
“可是什麼?”張希安問道。
“沒有毛!”
“沒有毛?”
“張捕頭,您看啊,這人不管是抓雞還是偷雞,那些畜生多少都會撲棱幾下吧。這一撲棱,多少都會有羽毛掉落啊。可那地方,根本就沒有這些毛啊。”範融一臉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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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希安聽了範融的話,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說道:“嗯,你說得有道理。不過,會不會是這些羽毛跟平日裡雞鴨鵝自然脫落的羽毛混在一起了呢?畢竟都是毛,要想分得清可不容易啊。”
範融連忙搖頭,解釋道:“張捕頭,這雞鴨鵝平日裡自然脫落的羽毛,要麼就被它們自己踩在腳下,要麼就被糞便壓住了。而被抓時掉落的毛可不會這樣啊。”
張希安點了點頭,表示有點道理。範融接著說道:“還有啊,張捕頭,而且那雞窩和鵝棚,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所以我暫且排除了是人為的可能性。可是,那黃鼠狼也沒必要偷這麼多雞啊,而且……而且黃鼠狼的體型那麼小,它怎麼可能偷得了鵝呢?我真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所以才特地來找您,想請您幫忙一起想想辦法。”
張希安聽了範融的描述後,眉頭微微皺起,心中充滿了疑惑。範融的分析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他所提供的有用信息卻相當有限,這讓張希安感到有些棘手。
“嗯……這樣吧,明天我們一起去土山村走一趟,實地查看一下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你覺得怎麼樣?”張希安沉思片刻後,向範融提議道。畢竟,按範融所說這事多少有些離奇。他也有些摸不準。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回去先讓巡街的弟兄們看看,留意一下有沒有賣家禽的生麵孔。一個村六十幾戶的家禽,也得有百來隻。若是發賣,規模怕是不小。”張希安說。“另外派兩個人問問酒樓飯莊有沒有人大批量販賣家禽。我們明日就去土山村看上一看。你覺著怎樣?”
“那真是太好了!這樣一來,我們應該能夠更深入地了解這個案子。張捕頭,真是太感謝您了!我明天會在衙門等您的。”範融聞言,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連連向張希安道謝。
“哈哈,大家都是同僚,而且這也是公事,不必如此客氣。對了,你今天晚點再走吧,在我這兒一起吃個晚飯再回去。”張希安笑著說道,展現出他的熱情好客。
“多謝張捕頭的好意,不過我就不打擾您了。”範融連忙擺手,然後抬手行了個禮,便轉身告辭離去。
看著範融漸行漸遠的背影,張希安不禁感歎道:“這事兒還真是有趣啊!如果範融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這個案子恐怕還真不好辦呢。不過話說回來,這範融雖為人處事不討人喜歡,辦起事來倒也算是儘心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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