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楊作詩都有些迷茫。
僅憑一顆扣子,能不能證明就是李老師對柳素雅做了那樣的事?
我和楊作詩心裡都是暗暗琢磨著。
就在我們猶豫不決的時候,安寧走了過來。
她似乎看出了我們的焦慮,輕聲說道:“姐,把那顆扣子給我看看吧。”
楊作詩從包裡掏出那顆扣子,遞給了安寧。
安寧小心翼翼地從衛生紙裡拿起扣子,仔細地端詳著。她時而把扣子湊近眼前,時而又舉到遠處,仿佛在尋找什麼線索。
過了好一會兒,安寧終於放下扣子,走到柳素雅跟前,語氣堅定地說:“素雅,你說了假話!”
柳素雅聽到安寧的話後,心中猛地一震,但她很快就恢複了鎮定,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說道:“喲,我說美女,你可彆血口噴人啊!我怎麼會誣陷彆人呢?”
然而,安寧並沒有被她的態度所影響,她拿起那顆龍型造型的扣子,走到柳素雅麵前,將扣子舉到她眼前,嚴肅地說:“素雅,你仔細看看這扣子上的線。”
柳素雅有些不情願地看了一眼扣子,卻並未發現什麼異常,於是不耐煩地問道:“這線有什麼問題嗎?”
安寧深吸一口氣,繼續解釋道:“你看,這線左右長短不一,這說明什麼?說明這扣子是被人拿著衣服,從左向右扯下來的。”
柳素雅聽了,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強作鎮定地說:“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安寧緊接著說道:“你說李老師那晚將你壓在身下,那麼按照常理,你扯他下來的扣子,應該是從上往下扯的。可如果是從上往下扯,那麼扣子上麵的線就應該是短的,下邊的線就應該是長一些。但現在這扣子的線卻是左右長短不一,這顯然與你所說的情況不符啊!”
安寧的分析如同一把利劍,直刺柳素雅的要害。
柳素雅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顆扣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這顆扣子麵前,柳素雅的謊言不攻自破,她終於無法再繼續抵賴下去,隻得緩緩地低下了頭,不再做任何辯解。
楊作詩見狀,立刻抓住機會,趁熱打鐵地追問道:“柳素雅,事已至此,你還是說實話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次柳素雅終於放下了心中的顧慮,如釋重負地交待了實情。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懊悔不已:“這孩子確實是柳雙傑的,但是李老師卻一直不依不饒地逼問我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我和柳雙傑都非常氣憤,覺得李老師這樣做太過分了,於是我們就想報複他一下。”
柳素雅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有一天,柳雙傑趁著李老師不在辦公室,偷偷溜了進去。他迅速扯下了李老師衣服上的扣子,想要以此來要挾他,讓他不要再糾纏不休。”
真相終於大白於天下,楊作詩聽完後,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她看著柳素雅,語重心長地說:“素雅啊,你要知道,你在上學期間談戀愛本身就是不對的行為。更糟糕的是,你沒有潔身自好,竟然和同學發生了關係。這已經是很嚴重的錯誤了,但你不僅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問題,反而還精心設計陷害老師,這簡直就是錯上加錯啊!”
楊作詩的語氣越發嚴厲起來:“你知道嗎?你這種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如果今天我們把這件事情告到公安局,恐怕你就要麵臨十年的牢獄之災了。到時候,你的人生將會被徹底毀掉,你真的想這樣嗎?”
麵對楊作詩的質問,柳素雅的頭低得更低了,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滾落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抬起頭,哽咽著說:“姐,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學習,絕對不會再在學校裡談戀愛了。請您相信我,我一定會改過自新的。”
看到柳素雅如此誠懇地認錯,楊作詩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她點了點頭,說:“希望你能記住今天說的話,真正地去改變自己。”
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了,然而我和楊作詩都不禁對安寧的精明感到驚歎。
她竟然能夠如此巧妙地揭開這個謎團,讓真相水落石出。
第二天,陽光明媚,我們開車送柳素雅去學校。
到了學校門口,安寧看著柳素雅走進校門後,轉頭對我和楊作詩說:“姐,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把那個柳雙傑叫出來好好教育一下,不然他以後肯定還會去找柳素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