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航一臉無辜的眨眨眼,不過還是問道,“陳叔,需要幫忙不。”
心想何止是廚子,差點我爺爺都要一塊兒過來了都。
他差點沒攔住。
陳叔已經麻利地卷起袖子,打算先處理鴿子。
“暫時用不著,先給我找個大盆就行。”
正說著,就聽見身後"嘎"的一聲——裝鴨子的袋子不知怎麼開了,其中一隻鴨子掙脫了束縛,撲棱著翅膀衝了出來,連嘴上的繩子也鬆了,開始在廚房裡蹦躂著橫衝直撞。
那麼大一隻鴨子十幾斤的,竄起來也是很生猛的。
鴨子慌不擇路,直接跳上了料理台,又飛到了島台上。
一群人開始雞飛狗跳的抓鴨子。
最後還是陳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鴨子的脖子,哢嚓一聲,鴨子翻了個白眼,歸西。
留下了唯一的戰績——一個碎成好多半的馬克杯。
“我的杯子!”林深心疼壞了,這個電氣老鼠的馬克杯可是她的真愛。
肥嘟嘟的還一臉賤笑的表情可不好找,她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賤笑版,其它的都是賣萌版。
“我的電氣老鼠……”林深蹲在地上,心疼地撿著馬克杯碎片。那隻賤兮兮笑著的電氣老鼠現在隻剩半個腦袋,還在對她擠眉弄眼。
李俊航也跟著蹲下來,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彆用手撿,小心劃傷。”他轉頭對韓紀說,“去拿掃把來。”
韓紀撇撇嘴,轉身去當工具人。
哼!林深扭頭狠狠的瞪著在水槽裡翻白眼的死鴨子,我瞪,我再瞪!
心想待會兒我就吃你的肉!
陳叔笑嗬嗬地看著又是心疼馬克杯,又是瞪著鴨子的的林深,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停。
他利落地將兩隻鴿子放進清水盆裡,轉頭對林深眨眨眼:“彆難過,待會兒你陳叔就把這隻鴨子大卸八塊,變成好吃的給你報仇!”
“好!”林深點頭,報仇!吃掉它!
陳叔轉頭從隨身帶的布袋裡取出幾樣林深見都沒見過的工具——一把細長的剔骨刀,一個木製小錘,還有幾個林深叫不上名字的奇特器具。
“今天咱們做兩道大菜。”
陳叔邊說邊處理鴿子,“一個是"鴿吞燕",一個是"荔茸香酥鴨"。”
林深:“……”
好高級的名字,她連聽都沒聽過呢。
又土鱉了她。
“燕窩。”李俊航站在她身邊兒,輕聲解釋,“就是把燕窩塞進鴿子腹腔裡,整隻燉製。”
林深眨眨眼,小聲問道,“和直接放下去燉有什麼不同嗎?”
李俊航愣了一下,眨眨眼,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像,貌似,大概,沒什麼不同?
哦,懂了,林深看李俊航那表情就知道了,就是有錢人裝ac中間的字母,搞的複雜點,賣貴點。
也不說話,繼續站遠點看陳叔做飯。
陳叔已經麻利地將鴿子脫骨,就拿著刀子這樣那樣,再拿筷子這樣那樣,鴿子皮就被完整無損地被剝離下來,像脫衣服一樣翻了個麵,露出粉紅色的肉質。
看的林深想給陳叔鼓掌。
好厲害啊!
“這...這怎麼做到的?”林深湊近看,發現鴿子身上幾乎看不到刀口。
“三十年的手藝了。”陳叔笑嗬嗬地取出提前泡發的燕窩,輕輕塞進鴿腹腔。
陳叔將處理好的鴿子放入燉盅,加入幾片老陳皮和一小撮鹽:“這道菜講究原汁原味,調料越少越好。”
另一隻則是整直直接放了天麻,杜仲,紅棗下去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