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妮也張嘴咬了一口林靖軒,肌肉硬邦邦的,咬著都硌牙,“哥哥,你肉太硬,崩牙!”
一瞬間,周家所有人都笑起來,跟另一邊愁眉苦臉的母子倆完全不同。
“笑笑!有什麼好笑的,等你媳婦生個丫頭就笑不出來了。”
那邊的婆婆見不得彆人家比他家樂嗬,巴不得所有人都跟他家一樣,也生個女娃,最好大家一個屋的都一樣。
周母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話不想搭理,林曼妮正在生產關頭,她才不願去觸彆人家的黴頭。
啥樣的人家生啥樣的娃,活該他家一直沒生稱心。
林曼妮的宮縮很有規律也越來越密集,林靖軒特意喂了她幾塊巧克力補充體力,這深更半夜想出去給她尋摸點兒吃的也找不上地。
周衛國隻顧握著她的手給她打氣,巴不得能疼在他身上。
期間,林曼妮起床去上了趟廁所,也是一家人跟著陪著一起去,獨留下牛春生一個人在屋裡看東西。
那邊的婆婆一眼看出周家人不簡單,不說全家人都穿的很體麵,還有個軍人一直陪著,單說吃的東西他們這輩子連見都沒見過。
看屋裡隻剩下牛春生,一時興起,想主動過去跟他搭話。
“小夥子,你們是哪兒的人?你家是乾什麼的?”
牛春生隻看她嘴巴動,聽不見說的話,跟她說自己耳聾。
“哦,原來是個聾子!難怪把他一個人扔屋裡。”
那邊產婦虛弱的躺在病床了,口乾的起了一層皮,孩子被她男人和婆婆扔在一邊不管不顧。
男人隻顧靠在牆上睡得昏天黑地,婆婆隻顧滿屋轉悠,不知道想尋摸點啥。
“娘,俺渴得慌,你給俺接口水喝吧。”
“喝喝!就知道喝,敗家玩意,沒出息,一肚子的賠錢貨,渴死拉倒!”
她婆婆一點兒不願意離開病房,她看見周家帶的東西不少,滿滿兩大包袱,也不清楚都裝得啥。
但看著牛春生盯得緊,她也不好多往跟前湊,反而對床頭桌上的吃食很感興趣。
有罐頭、紅糖、白糖、餅乾、各種她沒見過的糖果,不知不覺的越靠越近。
眼瞅著她即將趁著牛春生不注意順走一顆嘗嘗鮮,結果被開門聲直接打斷。
周家人又一起攙扶著林曼妮回了屋,她的計劃也功虧一簣。
“回來的真是時候!”
無緣無故的說了一句話,又轉身回他們那邊去了。
那個產婦沒喝上水,艱難的舔著乾裂的嘴唇,羨慕的看向林曼妮。
看看人家生孩子,一大家人忙前忙後的伺候,哪像她生完孩子連口水都喝不上。
“衛國,哥哥,我想多走走,現在羊水不淌了。”
林曼妮嫌宮口開的慢,不得不硬挺著肚子多起身動動,好開指快些。
“行嗎?媳婦,咱還是躺著穩妥點兒。”
周衛國看她拱著腰走,心知她一定疼的厲害,還想讓她躺著舒服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