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點也不反對?
“這,小孩子玩鬨,玩鬨罷了。”李仵作笑了笑,皺巴巴的老臉上每一道皺紋裡都透露著尷尬。
尚榆晚挑挑眉,站起身,“那就去見見劉夢遙,看看他們是不是有了齧臂之盟,也好讓遲兒看個明白不是?”
劉夢遙是遊叩人,李遲若是真心想要十六歲及笄之後嫁給他,那可就對她以後的人生不大好了。
李仵作也知道繼續放縱日後會造成未知的禍端,“是,大人請跟我來。”
李遲正要生氣,尚榆晚轉過頭來看向她,笑道:“遲兒也想知道童養夫對自己是什麼心意,對嗎?”
李遲的眼珠轉了轉,想起昨晚劉夢遙對自己那極其惡劣的態度,撇撇嘴。
“那好吧,那就,那就依你。”
尚榆晚眉眼微彎。這孩子還挺有意思,像奇兒小時候——不對,奇兒還比她小三歲,與劉夢遙同歲。
李遲拉著尚榆晚趕去後院,李仵作見她似乎有些......高興,也就沒多管,假意訓斥幾句便好。
幾位魁梧大漢認得尚榆晚的臉,見到人當即上前抱拳行禮:“大人。”
尚榆晚的手被李遲牽著,肩膀有點歪,點點頭,“開門。”
漢子依言開門,屋內空空蕩蕩,看不見半個人影。
“大人,大人,我們!”
尚榆晚抬起手,有些慌神還想進去搜人的漢子立即閉上了嘴。
李遲這時候也沒咋呼,她先是朝裡邊張望幾眼,隨後看向尚榆晚。
她是知道尚榆晚的,不過不熟,這人看起來絲毫不慌,能讓爺爺尊稱為大人,定然有過人之處,大人都不慌,她又豈會怕劉夢遙跑了?
尚榆晚的確一點也不慌,甚至有些悠哉的說道:“再不出來,我就讓李仵作燒了他。”
三息過後,一片靜謐,無人回應。
尚榆晚點點頭,“李仵作,去燒了劉子齊。”
李仵作看幾眼屋內,揚聲道:“是。”
話音剛落,就有一道黑影從房內衝了出來,“你敢!!”
一點寒光映入尚榆晚眼中,隨著寒光越來越近,尖銳的簪尾也近在咫尺。
說時遲那時快,暗中跟隨尚榆晚的樓客在瞬息之間飛身過來,赤手空拳的搶了劉夢遙手裡的短簪,反手一個擒拿製住了這一身戾氣的孩子。
尚榆晚至始至終都隻有衣袍下擺被吹動了幾下,她笑了笑,“還不錯。”
樓客:“......大人,還是趕緊叫人去尋些繩子來綁了他吧。”
這孩子凶成這樣了,尚大人還能這麼悠閒,真不愧是和樓主談得來的人物。
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呆的李仵作和李遲:“......”
根本沒反應過來的漢子:“......”
尚榆晚搖搖頭,“還是個孩子呢,有什麼綁的。不過你先彆鬆手,我有話要問他。”
“是。”
尚榆晚單膝蹲下去,映入眼眸的是一張尚且稚嫩卻已經顯露出幾分妖邪味兒的臉。
七歲的小少年黑發黑瞳,指如削蔥。細細長眉下是一雙魅人心魄的狐狸眼,瓷白肌膚裡隱約顯現出幾道青絡,鼻梁高而挺,宛如玉雕,生的一張淡色薄唇,恰似一位尚在成長之中的鬼界之王。
尚榆晚:“......?”
她是太久沒見過孩子了嗎?遊叩國的男孩兒七歲就能長出這幅模樣了?
現在小孩兒吃的什麼?都長這麼快的?
生得這幅好相貌,也難怪李遲這丫頭要收他做童養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