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璣打的一手好算盤,笑得見牙不見眼,“公主殿下要的支持,袁某可以給。”
“隻要殿下幫袁某解決了那些曲啟人。還有這個人,今夜,春花節,陪袁某一個時辰。”
“不許跟著。”
蕭清序比蕭清顧快一步出聲:“一換二,難免不公平了些。”
還不讓跟?想乾什麼?!
袁璣雙眼轉過來,輕笑,“袁某已經從要人變成借人了,況且袁某給的東西,遠比一個人重太多了吧。樓主怎得這般小氣?”
蕭清序不說這一嘴還好,他一說,袁璣就起了疑心。
“難不成她真是尚小姐?”袁璣臉色微變,作驚訝狀,“這可是欺君之罪......”
尚榆晚眼色一沉,蕭清顧也忍不住了,拍桌怒道:“袁璣你彆太過分!”
說出去是要被殺頭的!
蕭清顧完全沒想到幫尚家洗清冤屈就是打承明帝的臉,也有被殺頭的風險。
蕭清序一身陰森狠厲之氣,怎麼掩飾都藏不住。
袁璣似乎才反應過來,連連道歉,弓下身子,眼底一片疑雲密布。
觀這兩人模樣......看來這個“尚榆晚”身上,真有秘密啊。
尚榆晚倒是很平淡,“不過一個時辰而已,我應下了。”
麵上這麼說,心底卻在盤算著怎麼撬開袁璣的嘴得到點有用的消息。
這人一對上樓主說話就尖銳許多,說不定是知道點什麼。
尚榆晚已經答應下來,蕭清顧和蕭清序再怎麼不願意也不能反對。
袁璣盛著一張笑臉留人用膳,蕭清顧當即揚言要回城主府。
蕭清顧拉著尚榆晚就走,她才不會讓尚榆晚和袁璣一起用膳,這人心思深沉,萬一下毒怎麼辦?
“大人莫要忘了,我們戌時再見。”袁璣笑著送人離開,轉身回去找百裡蒲說自己今夜有約一事。
“可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百裡蒲發須雪白,若是忽視他眉眼間常年積累下來的皺痕,便像是一個慈愛的老仙人。
他對彆人是一副嚴苛樣,在袁璣麵前則柔和許多。
嶽城的春花節有三天,每逢這時候,嶽城裡都會有好幾個男女促成一對一對的,百裡蒲聽到自家這個向來不近女色的弟子今夜有約,自然會出言關心。
“先生說笑了。”袁璣並未說明,百裡蒲見此也不多問,這孩子自小就是個有主意的,從來都不會讓他多操心。
百裡蒲叮囑他:“去吧,早些回來,等春花節一過,後天我們便該回京了。”
袁璣拱手道:“是,弟子謹記。”
到了戌時,袁璣就直接找上門來,換了一身銀絲繡成的竹紋墨青長袍,頭上戴了銀玉冠,整個人比下午那時候看起來更加容光煥發,顯然是好好打扮了一番。
他瞧見剛跨出朱漆大門的尚榆晚,直接忽視了她身邊身後那兩人,笑得風流倜儻,引得周邊路過的女子一陣臉紅。
袁璣抬臂招手:“我在這兒。”
換回青色勁裝的尚榆晚:“......”
一個大男人怎麼穿得花枝招展的,這位禦史中丞還是個花孔雀?前世怎麼沒看出來。
跟過來湊熱鬨的姬素閒眉頭一挑。
蕭哥這是遇到對手了。
就站在尚榆晚身後的蕭清序沉默不語,實則麵具之下的臉黑得能滴出墨來。
袁璣笑著臉迎上尚榆晚,看了兩眼蕭清序和姬素閒,“二位也要逛春花節?”
蕭清序剛要點頭,就被姬素閒打斷:“沒有。”
她拉走僵得像一樁木頭的蕭清序,“你們玩,你們玩。”
姬素閒腹語道:“彆礙了她的計劃!”
尚榆晚在城主府用晚膳之後就和他們說過,她要在袁璣嘴裡套話,這是個機會。
蕭清序這才安靜下來,沉默的跟著走了。
袁璣也不管暗處那幾個從城主府出來就跟著他倆的人,帶尚榆晚去了最熱鬨的春花街。
隻要不明顯,不出來礙眼,他就不會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