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最後一遍,讓開!”
尚榆晚心急如焚,對袁璣沒有半分耐性。
袁璣一臉固執,“除非你讓我跟你一起去!”
他不能讓小晚獨涉險境!
尚榆晚嘴角抽搐了兩下,駕著馬往後退了幾步,隨後直接從袁璣頭頂上一躍而過。
“回去找先生!我不需要你幫忙!”
袁璣愣愣站在原地,回過神來轉身看向尚榆晚離開的背影。
連一個回頭都不曾有過。
不需要。
不需要?!
袁璣氣急,“來人!”
喬裝過的暗衛上前來,“大人。”
袁璣一把揪起他的衣領,眼神可怖,“百家樓當真一個人也沒跟著她?!”
暗衛先是一驚,隨後冷靜道:“是。”
“袁大人。”
袁璣正在氣頭上,聽到有人叫他,轉頭看去。
樓客朝袁璣抱拳行禮:“大人,我們該走了,百裡大人很擔心你,在等你和他一起走。尚大人有自己的事要做。”
“嗬!”袁璣怒極反笑,敢拿先生壓他!
“好樣的,你們都是好樣的!”
收拾好東西即刻啟程,袁璣不顧姬素閒近乎要吃人的目光,直接上了蕭清序的馬車。
姬素閒正要把這人拉下來,就聽到蕭清序說:“小妹和劉夢遙他們同乘馬車吧。”
她聽出來了蕭清序這是支開她的意思,雖然心裡不願意,但也沒說什麼。
“蕭清序,你好的很啊。”
袁璣低聲道,倚靠著車壁,雙手交叉放在膝上,蹺著腿。
“說吧,你費了多大的代價才讓小晚活了下來?我出雙倍還你。”
蕭清序冷笑,並不奇怪袁璣會知道他的身份,“你不配知道。”
“不配?”袁璣雙眸微眯,“說的是你自己吧,蕭清序。”
“你和小晚大婚當日,你在乾什麼?需要我來說嗎?”
蕭清序沉默不言。
“新婚當日,新郎不知所蹤,讓一個假貨和新婦拜了天地,還是等新婦身亡之時才出現的。”袁璣嗤笑一聲,“你當初在哭什麼啊?真令人發笑。”
袁璣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雙瞳縮成兩個小點,身子湊到蕭清序麵前,宛如一隻厲鬼般說道,“你知道被一箭射穿是什麼滋味兒嗎?你也配繼續呆在她身邊?”
他心中發恨:“當初若不是你們大婚前一日我喝醉了酒,我絕不會讓她獨自一人承受那一切!”
自那以後,袁璣再也沒碰過酒。
“我救她的代價,你承受不起。”蕭清序沒有反駁,說話也不再帶有敵對之意。
“做個交易,怎麼樣?”
袁璣眉頭微微一抽,覺得有些好笑,“交易?”
“隻要你幫公主奪取皇位。”蕭清序默默盤算著自己所剩不多的壽數,半晌後,才艱澀開口,“我,就不與你爭晚晚,你往後好生照顧她。”
拱手讓人?
袁璣臉色一沉,“不論小晚是否有意於我,我都會助她心事有成,哪怕是讓蕭清顧那個小丫頭坐上那個位子也不會有二話,輪得到你讓來讓去?她不是物件!蕭清序,你真是個不識明珠的廢物。”
“......嗯。”蕭清序是故意那樣說的,為的就是袁璣這段話。
他既沒有將晚晚視作可以隨意爭奪的物件,有晚晚在,對蕭清顧也不會有什麼異心。這樣很好,等自己日後死去,也不會......太過不安心。
袁璣嘴角抽了抽,這小子真是個悶葫蘆,半棍子打不出一個屁!
“你那邊查到了些什麼?說說,我也好去安排後邊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