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北周是渾,但這種方麵,他總願意遂了她的。
用毛巾擦水時,脖頸上的銀色蛇骨鏈忽地斷了。
浴室薄霧彌漫,骨鏈墜下的刹那,金北周用指尖勾住了它。
這鏈子是他考上大學時路櫻送的。
兩人同在北城,但不在同個大學,路櫻說要用蛇骨鏈把他鎖住。
當時金北周都氣笑了,問:“你知不知羞?”
“不知,”路櫻理直氣壯,“要不鏈子和戒指你選一個吧。”
金北周還沒反應,路櫻自己先塌了臉:“其實你要跑就跑吧,我外公說了,留不住的男人,不如就讓他像沙一樣揚了吧。”
“......”金北周眉頭擰住,“胡說什麼?”
什麼留不住。
什麼揚了他。
他做什麼了。
路櫻偷覷他兩眼,越看越覺得,他僅憑這張臉,就不是專情的人。
“金北周。”她弱弱喚他。
金北周自己將蛇骨鏈戴上,聞言瞥她。
路櫻紅著臉:“咱們都18了。”
“嗯。”
“...那個,”路櫻對手指,含羞帶臊的,“到年齡了吧?”
“什麼年齡?”
路櫻瞪他。
金北周半邊眉骨一提,算計人的腹黑樣:“法定結婚年紀男22,女20。”
路櫻惱了:“誰要跟你結婚!你自個做夢去吧!”
“沒說你,和我,”金北周欠嗖嗖地逗她,“幫你普個法。”
路櫻轉身就走。
金北周悠悠跟上:“那你說,什麼到年齡了。”
路櫻不肯說了,她有預感,她若是說出口,金北周一定會嘲笑她。
“項鏈好好戴著,”她生硬轉口,“敢弄丟或者弄斷,你完了我告訴你!”
你完了我告訴你!
金北周神情怔住,濕潤的指尖還勾著這條項鏈,心臟一聲重過一聲,藏著他不為人知的不安。
房間忽然有腳步聲,踢踢踏踏的,是路櫻進來了。
金北周斂睫,快速遮住所有情緒,拉開浴室櫃門,在裡麵翻找工具。
項鏈是鎖扣斷了。
到底7年了。
路櫻在外麵敲門:“我要拿東西。”
“馬上,”金北周恢複不疾不徐的語調,“在穿衣服,要不,你直接進來?”
櫃子裡沒有適合的工具,金北周拿出一團細細的紅繩。
路櫻似乎在門口站了幾秒,隨後腳步踢踏著離開。
怕被她發現,然而當她真打算避嫌,金北周又一股子無名火。
兩人醬醬釀釀無數次,天雷勾地火地做,做完還要嬌氣地使喚他抱她去洗澡,那時怎麼不避?
金北周用紅繩纏鎖扣的手都氣抖了。
紅繩一圈一圈纏緊,將斷裂的鎖扣紮實,項鏈重回他脖頸。
金北周對鏡自照,慢條斯理把睡袍脫了,喚道:“寶貝,幫我遞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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