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態落在某些早看不慣她的人眼裡,忍不住唾罵一句鐵石心腸,蛇蠍婦人。
11月初,金斯年和律師一塊登了門。
“這些是金總的全部資產,”律師說,“他安排過,如果他出了意外,將自動轉移到路櫻女士名下。”
律師拿過一疊資料:“這些是您外公的。”
“......”路櫻頓了下,“我外公有什麼?”
“公司,外公當初賣掉的那些公司,”金斯年解釋,“小二收購了,這幾年是他在命人經營,他立過遺囑,若他出事,公司由我幫他處理掉,一應收入與這些年的利潤都存進了瑞士銀行你的名下。”
這兩個月金斯年一直在處理公司的事。
外公走了,還有金北周負責,如今他也走了,無人經營,公司隻能真正地被賣掉了。
盯著金北周留下的這些天文數字,路櫻怔忡到回不了神。
其實她是個掃把星吧。
她克走了父母、外公,又克走了他。
過往罵過他的那些“你去死吧”“祝你好死”“他的世界是地府嗎”“你立刻去死”全都成了讖言。
“婚房和嘉木屬於他的股份歸你,胡闖每年會把分紅打過來,”金斯年說,“北江彆墅給九月。”
“我不要,”路櫻推開,“這是他的,給他留著吧。”
“......”金斯年嘴巴動了下,“弟妹...”他不在了。
回不來了。
路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起身:“大哥你要抱抱九月嗎,她又長胖了。”
小姑娘很調皮,在金斯年懷裡咿咿呀呀,胖胳膊胖手亂撲通。
長得太像爸爸了,金斯年猝不及防的悲痛,更加擔心路櫻的狀態。
愛恨情仇建立在活著的基礎上。
如今人沒了,再回頭看那些吵鬨,渺小到不值一提。
11月是路櫻生日,酒店和珠寶店紛紛打來電話,是金北周提前預訂好的座位和禮物。
路櫻安靜十幾秒:“不要了。”
酒店可以退訂,珠寶是私人定製,已經付了全款,珠寶店的銷售說:“我幫您送過去,金先生隻留了他的地址,結果家裡沒人。”
銷售把珠寶送到草堂。
冬日陽光溫暖,路櫻在這天滿25歲。
張媽在廚房準備午飯,育兒嫂抱著路九月在曬太陽。
平靜中挾著融洽。
銷售笑道:“小公主長得真漂亮,跟金先生好像啊。”
路櫻點頭致謝。
“金先生對您真好,您真幸福,”銷售說,“祝您和您先生白頭偕老。”
珠寶在光下璀璨奪目。
路櫻目光定在上麵,聲音輕到黏不住一絲力量:“他死了。”
銷售:“......”
路櫻抬起頭,眼中似有悵惘,又看不大真切:“我見不到他白頭發的樣子了。”
銷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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