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
他的手腕,被沈岩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反折了過去。
那種骨頭錯位的劇痛,讓他整張臉都扭曲了。
沈岩的手,像一隻鐵鉗,死死地箍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回去告訴陳武。”
沈岩湊到他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道。
“這點上不了台麵的手段,彆拿出來丟人。”
陳武!
聽到這個名字,刀疤臉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臉上的痛苦,瞬間被驚恐所取代。
他怎麼會知道……
“再有下次,”沈岩的聲音依舊平靜,卻透著一股刺骨的寒意,“斷的就不是你的手腕了。”
刀疤臉身後那二十幾個手下,看到老大被製住,全都“呼啦”一下圍了上來,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鋼管和扳手。
“放開我們大哥!”
“小子,你他媽活膩了!”
方建和工人們嚇得臉都白了。
這要是打起來,沈總一個人怎麼可能是對手。
沈岩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鬆開了手,像是丟垃圾一樣,把刀疤臉推了出去。
刀疤臉踉蹌著退後幾步,被手下扶住,抱著自己脫臼的手腕,疼得齜牙咧嘴。
沈岩掃視了一圈那些手持凶器的壯漢,緩緩開口。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動手之前,想清楚。”
“這個工地,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裝了高清監控。”
“你們的長相,你們的車牌,包括剛才你們頭兒是怎麼威脅方總管的,全都錄下來了。”
“你們今天要是敢碰我一根頭發。”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明天,你們全家老小,都得在S市消失。”
“我不是在跟你們開玩笑。”
這句話,像是一盆冰水,從所有人的頭頂澆下。
那二十幾個壯漢,全都愣住了。
他們看著沈岩那張年輕卻毫無感情的臉,心裡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
這不是虛張聲勢的威脅。
那是對事實的陳述。
一種能將他們連根拔起的力量的陳述。
刀疤臉捂著手腕,死死地盯著沈岩,眼神裡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但他最終還是沒敢再下令。
他知道,自己今天碰上硬茬子了。
“我們走!”
他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轉身鑽進了中間那輛麵包車。
其他人也悻悻地收起家夥,灰溜溜地上了車。
三輛金杯麵包車,倉皇地掉了個頭,帶著一陣黑煙,狼狽地逃離了現場。
工地上,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工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沈岩。
那眼神,從剛才的擔憂,變成了敬畏。
方建也是一臉的震撼,他快步走到沈岩身邊。
“沈總,您沒事吧?”
沈岩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那被堵在門口的幾輛罐車。
“讓他們都進來吧,彆耽誤了工期。”
他的語氣,又恢複了那種不帶任何情緒的平淡。
仿佛剛才那場一觸即發的衝突,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是!”
方建連忙點頭,轉身去指揮交通。
沈岩則走進了工地的臨時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