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不小的小夥子,正是熱血方剛的時候,顯得牛氣轟天。
他們一邊衝,一邊擼袖子!
這兩個,是郝興國的雙胞胎兒子,比郝牛還小兩歲半,叫郝山和郝水。
郝牛衝他們勾勾手指,輕蔑一笑:“過來!”
“哎呀呀,你還敢牛啊,非揍你個半死不可!砸爸之仇,不能不報!”
“你還砸他的腦袋?好大一個包啊,都能放蒸籠裡蒸了!”
郝山郝水嚷著,衝了過去,揚起拳頭,就要朝郝牛身上招呼。
郝牛猛然伸手,同時抓住兩人的拳頭,往後一扯。
緊接著,左一腳右一腳,掃在了他們的腿上。
頓時,掃得雙胞胎兄弟栽倒在地,捂著屁股,疼得齜牙咧嘴。
郝山嚷了起來:“牛哥,你還真打啊,哎喲!我的屁股疼死了!”
郝水驚奇地喊:“牛哥,你咋跟以前不一樣了?變了個人似的,好威猛啊,還好像有了功夫!你還是那個慫頭慫腦的牛哥嗎?”
郝山被打了居然還很興奮,嚷得就更大聲了。
“大家說你帶著一幫土狗進山打豺狗,我們還不信呢,牛哥哪來這麼大的勇氣,現在我信了,能一下子把我們兄弟放倒呢!”
“放眼整個雲來村,也沒這號人!”
郝牛一笑。
他確實會點功夫,當年離開雲來村,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勇敢更強壯,就在縣城報了個武館,學了半年功夫,後來也一直沒鬆懈。
重生回來,把武功底子也帶回來了。
郝山郝水吧,其實打小就跟郝牛的感情挺好,就是不滿他太老實巴交,老是被人使來喚去,有些怒其不爭。
倆兄弟還想了不少辦法,要讓郝牛勇起來,但都以失敗告終。
當年父母慘死,對郝牛造成的打擊實在太大。
現在看見他突然變得這麼厲害,哥倆興奮得比自己娶老婆了還開心。
郝牛一伸手,把郝山郝水拉起來,把他們腿上屁股上的灰土給拍掉。
他問:“我真把你們阿爸的腦袋打出血了,不怪我吧?”
郝山滿不在乎地說:“我覺得怪好的嘞!誰讓他跟著郝慶國跑到你家,敢要狗肉的!黑蛋子就算死了,肉也沒他們的份,更彆提沒死!”
郝水說:“黑蛋子可是光榮負傷,跟豺狗搏鬥的英雄,它要死了,我每年都得給它燒幾根骨頭!我爸他們也真是亂來——”
“但我沒想到,牛哥,你還敢拿木棍砸他腦袋,嘻嘻!”
對父親被郝牛揍的事,他們是真一點都不在意啊。
要是被郝興國聽到,估摸又是當頭一悶棍!
倆兄弟對父親挺大不滿,他們也跟阿婆親,但當阿爸的,卻是不孝子!
郝牛哼了聲:“有啥不敢砸的,要不看在你們哥倆份上,我那一棍子砸得更重,把他打成腦震蕩,爬都爬不起來!”
“這還不過流了點血,出了個包!”
郝山嬉皮笑臉地說:“我爸回來還抱著腦袋,把你罵得狗血淋頭,說你平時乖得跟孫子一樣,讓你乾啥你乾啥,咋現在猛得跟瘋牛一樣!”
郝水說:“是啊,平時我爸媽指使你乾這乾那,你哪敢說個不字啊,我們都替你急!難得你勇起來了,我為你喝彩!我為你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