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牛挺不在乎地說:“彆忘了,咱家可有十一條獵狗坐鎮!它們敢來,正好自投羅網,這狼皮挺值錢,狼肉也挺好吃,放大料去燉,要不紅燜,吧唧吧唧香。”
吃貨郝山和吃貨郝水,馬上流出口水,直點頭稱善。
這剛回到家門口,一幫獵狗就紛紛衝了出來,興奮得汪汪直叫。
甚至,都不用郝牛交代,馬上張開狗嘴,從車尾架上咬下四頭惡狼。
你們拖一頭、我們拖一頭。
三下五除二就拖進了院子裡。
很快,院子裡就傳來阿婆驚訝的喊叫。
“我去,你們不一直陪著我嘛,啥時候去打了四頭這麼大的狼?咋回事啊!”
郝山在後邊大嚷:“阿婆,狼啊牛哥打的,剛載回來!”
三人停下自行車,鑽進院子。
阿婆驚心動魄地問:“這又是咋回事?不說去蕉嶺村參加那羅鴻泉的葬禮嗎?咋又打回四頭狼了?稀奇了,頭回聽說去祭奠亡人還能打狼!”
郝牛就樂嗬嗬地,把之前發生的事,給一五一十說了。
阿婆聽著都有點害怕。
“羅家的人……都被狼咬死了?”
郝牛點了點頭。
“那咋整?”
阿婆問:“你不是要跟羅紅星買七萬塊紅磚嗎?現在他們都被咬死了,這紅磚就買不了了。”
郝牛雙手一攤。
“確實沒辦法跟羅家買了,但阿婆放心,活人總不可能被尿憋死吧,羅紅星的那家紅磚廠,肯定還得開下去。”
“到時我再去打聽打聽,能不能便宜些賣給我。”
“就算沒那家紅磚廠,這十裡八鄉的紅磚廠也有七八家呢,大不了咱就貴一些買。”
郝山說:“係呀係呀!現在牛哥有的是錢,彆說其它,就這四頭狼,把皮剝下來,都能賣一兩百塊了,還有這狼肉,也能賣不少錢呢!”
阿婆笑了,直點著頭。
“在理,說得在理,哎哎趁現在還早,趕緊把狼開膛破肚放血,省得肉臭了,還有這狼皮,哎喲,還保存得挺完整!”
“剝下來弄乾淨,確實能賣一兩百塊錢呢。”
郝牛喜滋滋地說:“阿婆,等你把狼皮處理好了,找個空,我就帶到縣上皮毛廠去賣,又是進賬。”
阿婆說:“可以,但不急,去趟縣裡也不容易,積攢到足夠皮毛了,咱們再一股腦兒賣,我孫子厲害著呢,沒準過兩三天,又能攢到一批毛皮。”
如今啊,阿婆對郝牛這孫子,簡直就當做了大寶貝疙瘩。
好像他完全無所不能!
接下來,四人齊心協力,把狼開膛破肚了,所有內臟下水都丟給十一隻獵狗吃。
這幾天它們都是吃熟肉,好久沒吃生的了,也得吃吃生的,鍛煉血性。
一堆一堆的內臟下水,十一條獵狗瘋狂啃吃,吃得不亦樂乎。
沒多久,在阿婆的一雙巧手下,四張狼皮都被剝下來,然後拿去處理。
這剝下的狼肉狼骨頭啥的,起碼也得有兩三百斤。
畢竟,四頭大狼加在一起呢!
郝牛有些犯愁了。
“家裡這麼多風乾熏乾的野豬肉、豺狗肉和蛇肉,現在又多了這麼多狼肉,吃不完,真吃不完啊,哪怕十一條獵狗幫著吃,都不知道吃啥時候去。”
郝山出了個好主意。
“牛哥,要不這些新鮮狼肉,咱們下午拿去走鄉串戶賣,一斤狼肉賣七八毛錢,不貴吧?這賣出去了,又是一大筆錢呢。”
郝牛眼睛一亮。
“不錯,就這麼著,下午去找王大隊長借一輛三蹦子,咱們賣肉去!”
一邊聊,手上也沒閒著,切了起碼十斤肉,放在鍋裡炒得吱吱作響。
又放進各種料子,澆點水,把蓋子一蓋,來個紅燜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