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濤咋會把那麼尷尬狼狽的事說出來,這不是給人聽笑話嘛。
他就淡淡地說:“也沒啥事,你給我找一部電話機,我得趕緊打個電話,然後再給我找輛車子,我……我得趕緊開回去。”
辦公室主任趕緊帶著許國濤去找電話。
此時,旁邊走過來一個人。
正是徐水!
他走得跌跌撞撞,滿臉痛苦。
一看見許國濤,他就不可思議瞪大雙眼。
“咦,你是許哥嗎?還是一條……一條……”
說著,他突然閉上嘴巴,又不敢說了。
許國濤惱火地喊:“你就彆在那遮遮掩掩了,想說就說,不就想說我像一條狗嘛,我踏馬也不知道咋回事,怎麼……”
“怎麼就變得像一條狗了!”
“我呸,我踏馬是人,不是狗!”
徐水連連點頭:“對對對,許哥,你……你不是狗,你是人!你絕對是人!”
許國濤又怒瞪他一眼:“這用得著你解釋嘛,我當然是狗,咋可能是人,我……”
忽然,他頓住了,而徐水,哪怕傷得挺重,也透出憋笑的神色。
旁邊的辦公室主任,可就憋不住了,哇一聲笑出來,笑得許國濤恨不得一頭撞死。
許國濤隻能裝著沒聽懂,就也問徐水,發生了啥情況。
咋看他樣子,從頭到腳都不好。
徐水苦笑,把跟郝牛決鬥的事說出來。
許國濤不由大驚:“你可是蟬聯三屆的省搏擊冠軍啊,咋就被人家一拳轟出去了?”
徐水滿臉痛苦,擺了擺手。
“我也不知道自己一個蟬聯三屆的省搏擊冠軍,咋就被人一拳轟出去了,但許哥,你聽完就算,彆再問了。”
“你這一問,我的心比被刀割了還難受。”
他真的很難受啊!
都快要哇一聲哭出來了。
許國濤也沒為難他。
感同身受啊。
這遇到的是人嘛!
不,絕對是魔鬼。
接著,他就進了間辦公室,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傳來蘇建國的聲音,還充滿希望。
“國濤,現在啥情況?是不是已經把郝牛的阿婆帶回來了?到省城沒有?可以直接送到我這來,反正你們開直升機。”
許國濤痛苦無比地回應:“蘇長官,對不起,沒完成任務,直升機也……也被毀掉了,而且,我們幾人也差點被毀了呀。”
他說出的話,都帶著十足的哭腔。
頓時,蘇建國大驚。
“啊!這到底咋回事?趕緊說,你們不會……不會任務失敗了吧?咋可能啊,開著一架直升機去請郝牛的阿婆回來——”
“都不用跟他麵對麵呀,咋可能還失敗?”
許國濤就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說出來。
從直升機被一塊石頭砸得不得不降落,到他們被一幫村民攔住,痛揍一頓。
聽完後,電話那頭啥話都沒傳過來,隻有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許國濤小心翼翼:“蘇長官!蘇長官!你咋樣?沒事吧?”
啪!
那邊突然就把電話掛掉了!
這都不知道是人氣壞了,還是氣暈了。
許國濤也沒辦法,隻能借了輛車子回去。
至於直升機,還停在清河鎮,隻能叫人去修好,再開回來了。
最後一戰,蘇建國完敗!
郝牛載著阿婆,在差不多中午的時候,回到了雲來村。
一回到家門口,院子裡就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