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偉民迫不及待地問:“現在有沒有時間,先跟我去看看遭鼠災的地方?看了之後,你再想想辦法,咋把這些該死的田鼠滅掉。”
“太可恨了啊!”
“老百姓種的莊稼,辛辛苦苦搞了那麼長時間,現在卻每天遭到重大損失。”
郝牛點點頭:“行,現在就跟你去看看,璞玉,咋樣?”
蘇璞玉甜甜地說:“你說去哪,就去哪唄,我沒意見。”
這搞得郝牛又一陣擠眉弄眼。
“我咋想起一句老話了。”
蘇璞玉好奇地問:“啥老話?”
郝牛一本正經地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狐狸滿山走。”
“哎呀我去,我要把你這張嘴撕碎。”
蘇璞玉撲了過去,伸出兩隻小手,就要去撕郝牛的大嘴巴。
接著,兩人就在那追逐起來。
孟偉民在旁邊看著,直搖頭感歎。
“嗐!年輕真好!”
出去後,孟偉民就吃了一驚。
他圍著停在大門口的吉普車轉著圈圈,看來看去。
“哎呀阿牛,這吉普車不錯啊,是你的嗎?我都沒坐過這麼好的吉普車,平時就開輛爛摩托。”
郝牛笑了笑:“彆人借給我開的。”
孟偉民馬上朝他翹起大拇指。
“厲害啊,阿牛,你是越混越牛了,還有人把吉普車借給你開,這玩意兒不錯,還是海上牌的,要三萬出頭呢!”
“這比京北牌的好太多了。”
孟偉民也是有眼光的人。
在1979年,吉普車一般分為兩款,一種是京北吉普,一種是海上吉普。
前者兩萬出頭,而後者貴了差不多一萬。
海上吉普那是在轎車底盤的基礎上開發出來的,穩妥!
它還有一定的越野能力。
如果說京北吉普能進入了一些有錢家庭,那麼,海上吉普主要就是麵向公務和特定用戶群體。
老百姓哪怕有錢,都不一定買得著。
所以,孟偉民越看越羨慕。
“這幾年,我一直向上麵打報告,哪怕批下一輛京北吉普也行呀,但可惜一直不給批,誰讓咱們這比較窮呢。”
“聽說鄰縣的清河鎮,就申請成功了一輛海上,人家是農業大鎮,油水多!”
郝牛和蘇璞玉相視一笑,也沒點破,這輛吉普車就是從清河鎮過來的。
郝牛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而蘇璞玉就坐了副駕。
“孟社長,彆愣著,趕緊上車。”
孟偉民跳上了車,眼睛一亮一亮的。
“哎喲我去,阿牛,你還會開四個輪子的車啊,你這麼年輕就能開車,真是太少見了,啥時候學的?”
郝牛才不會回答呢。
再回答,又要問你的駕駛證呢?行駛證呢?
他哪拿得出來啊!
除非從上一世帶回來,但帶回來也用不了。
所以,他岔開話題。
“孟社長,現在去哪?你指個路,咱們趕緊去看看現在鼠害鬨得啥情況了。”
這麼一說,孟偉民也急了,趕緊指了一個方向。
大概十分鐘後,吉普車就來到一大片稻田邊。
這周圍倒也挺熱鬨,有不少人在忙活。
但並不是忙著乾農活,是在抓田鼠。
下了車,孟偉民看著眼前這一幕,把氣一歎。
他朝周圍一指。
“看看,現在大夥兒用啥招數抓田鼠的都有,用貓去抓的、用蛇去抓的、下各種毒藥的、用水去灌的、用煙熏的!”
“但起到的效果不能說沒有,隻能說很少。”
“對比起成千上萬的田鼠,辛辛苦苦一天,那麼多人能打著兩三百隻,都很了不起了。”
“咱們農民用儘辦法打田鼠,都沒田鼠繁殖得快。”
“農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莊稼,都被糟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