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山郝水一瞪眼,剛想反抗,郝牛卻叫住了他們,平靜地說:“任由這些人把我們銬上吧。”
接著,他又看向崔永進。
“待會兒我會讓你先向我認錯,再向我求饒,求我高抬貴手,再乖乖把我們三人的手銬解開。”
崔永進忍不住哇一聲笑了,抹了抹嘴巴上沾著了口水,直搖著頭。
“小子,我發現你不是狂,你是瘋子加傻子吧,我憑什麼要這麼做?你又有啥能耐讓我這麼做?”
羅能武推波助瀾:“你這小子現在見到棺材還不掉淚,難不成真要被關在棺材裡,你才會哭嗎?”
崔永進冷冷地說:“關進棺材裡不至於,但把他關在牢房裡,我想關多少天,就能關多少天,給我押走,到時候可彆是你向我認錯求饒!求我高抬貴手!”
羅能武幸災樂禍地嚷:“郝牛,現在你繼續囂張啊,有本事繼續打腫臉充胖子啊,彆搞得好像有人會來救你!”
“在這縣城,永進就是天,他想讓你咋樣,你就得咋樣!”
“你一個小鄉巴佬,連胳膊都比不上,最多就一根小手指,還想擰過大腿,你算什麼東西!”
話音一落,突然門口爆發出一聲清冷怒斥。
“你又算什麼東西!”
羅能武一愣,然後回頭,還沒看清楚就大喝:“哪冒出一個娘們啊,跑到這來搗亂,信不信我把你也給銬了!”
“給我閉嘴!”
崔永進突然一聲暴喝。
緊接著,他就趕緊朝門口走去。
本來他身形挺得筆直,但現在都矮下了大半截。
他滿臉笑容,甚至有點卑躬屈膝,剛才的官威壓根兒不見了。
“左副縣,你咋來了?”
這進來的,正是左海棠。
剛才還暴躁叫嚷的羅能武也傻眼了,趕緊迎去。
“左副縣,你咋來了?”
左海棠不耐煩地說:“我咋來了?你們自己做了什麼事,心裡沒點數嗎?豈有此理,特彆是你!”
她朝羅能武狠狠一指。
“以前我還覺得你是個好東西,但現在才發現,你簡直就不是東西。”
羅能武一下子就懵逼了。
為什麼左副縣這麼罵我?
、好像很苦大仇深啊。
接著,左海棠又朝崔永進一指。
“你也好好檢討自己乾了啥事,助紂為虐,蛇鼠一窩,幫著這個羅能武禍害彆人,我也真有點瞎了眼,把你當做可以培養的手下!”
“結果你讓我這麼失望!”
崔永進一下子都嚇得手足無措了,連連問著。
“左副縣,我做錯啥了?左副縣,我做錯啥了?你說呀,你說了我才能改,你不說,我咋改啊?”
左海棠嗬嗬一笑。
“自己做了啥事,心裡清楚。”
崔永進哭喪著臉:“我……我真不清楚啊。”
左海棠就朝郝牛那邊一指。
“你告訴我,這是咋回事?為什麼他的手會被銬著?”
崔永進感覺很不對勁了,但他還是硬著頭皮。
“他……他打了羅能武,左副縣,你看看羅能武被打得多慘啊,都變成豬頭了。”
左海棠嗬嗬冷笑。
“我看,被打成豬頭挺好的,不夠好的就是,還是七分豬頭,三分人頭!最好打成十分豬頭!”
羅能武嚇得差點跳起來!
他能完全感覺出來了,這左副縣,是要來給郝牛撐腰呀。
左海棠又指著崔永進問:“你告訴我,為什麼郝牛要把羅能武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