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崔永進還滿心幻想。
正不管咋樣,我都不能把幕後主使供出來!
有本事就撤掉我的職!
那人見我忠心耿耿,死也不願透露,沒準會另外給我找份更好的工作,在市裡弄個一官半職。
左海棠冷冷盯著他,都有些沒辦法了。
這家夥的嘴怎麼這麼硬呢。
她看向郝牛,苦笑一聲。
“阿牛,現在咋整?怎麼才能讓這家夥招出幕後主使?”
郝牛緩緩地說:“其實幕後主使,已經呼之欲出了。”
頓時,崔永進心中一緊。
而左海棠一陣發愣:“啥呼之欲出?難道你猜到了?”
郝牛說:“這不叫猜,這叫推理,綜合各方麵線索,推理出來的。”
接著,他就侃侃而談。
“首先,能讓崔永進寧願被你撤職坐牢房,都不願意說出他是誰的人,這個人肯定很有權力,他能保住崔永進,甚至能讓崔永進得到更大好處。”
“不在你手下乾活,都能在彆處做官,對吧?”
這番話一說完,崔永進冷汗直冒。
左海棠用力點頭,滿臉讚許。
“你說得對,應該是有這麼一個人,身份和地位都不會比我低,能保住崔永進!”
“所以——”
郝牛說:“我們進一步分析,有這麼一個人,能讓崔永進對付我,又打死不肯說出他是誰,他對我這麼深仇大恨,要把我置之於死地!”
“他會是誰呢?”
這一刻,郝牛和左海棠四目相對。
而左海棠,好像已經從郝牛眼裡,看到了那個人的名字。
她失聲大喊:“駱能文!!”
接著,猛然扭頭,朝崔永進狠狠一指。
“是駱能文讓你這麼做的!”
一下子,崔永進滿臉慘白,冷汗嘩啦啦往下流,好像腦袋上裝了個水龍頭。
他直搖著頭:“不不不……不是他,不是他!”
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基本就是在告訴左海棠和郝牛——
沒錯!
就是他!
就是他!!
左海棠滿臉陰沉地說:“駱能文太過分了,上次跟你起了衝突,我就知道他肯定會想方設法對付你,但想不到啊!”
“他堂堂一個也算有身份地位的人,會做出這麼卑劣不堪,豬狗不如的事。”
郝牛嘴角一撇,嗬嗬一笑。
“像他這種貨色,乾出這種事也不稀罕,不過……”
他看向崔永進,一聲冷笑。
“你以為不說出幕後主使是駱能文,哪怕被摘了帽子,丟進班房,他都會保你嗎?你錯了,他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往往這種人,隻會過橋抽板,你踏進去了,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他還花大功夫撈你乾嘛,你就是一個廢棋!”
“不管咋樣,他都不會管你的。”
崔永進頓時急了,大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