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牛也沒廢話,就把任務說了出來。
然後他擲地有聲地說:“彆問我為什麼就乾到這來了,我隻問你們,能不能乾?”
郝山郝水也不廢話:“能乾!”
“好!”
郝牛說:“我們先去打一頭野豬,用野豬把狼給拐出來,趁機就乾!”
他帶著兩個兄弟和十幾頭獵狗,馬上上山,很快就發現了野豬的蹤跡。
一幫獵人和獵狗,順著痕跡,摸進了灌木叢。
黑蛋子一如既往地奔在最前邊,突然間,它頓住了,喉嚨裡發出警告的嗷嗚聲。
那邊的灌木叢,突然一陣劇烈搖晃。
枯枝斷裂的脆響,就像鞭炮一樣炸了開來。
郝牛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那動靜,是幾百斤的活物在狂奔。
果然了!
一頭黑毛野豬撞開灌木叢,衝了出來。
鬆脂混著爛泥,在它身上凝成寸許厚的硬甲,暗紅的血痂糊在獠牙上。
最瘮人的,是它左眼那道疤,生生把眼珠子劈成兩半,眼白裡血絲密布。
郝水嗷一聲叫:“這邊的野豬,喜歡主動攻擊人啊!”
"好家夥,比牛還要壯!"
郝牛見獵心喜地嚷了起來:“乾啊!”
三個人,馬上呈扇形散開。
看見敵軍,野豬突然來了個急刹車,然後一扭身,粗大的腚對著他們。
後腿猛刨地,枯葉混著凍土,像子彈般射過去。
這家夥會玩啊!
郝山郝水躲閃不及,被打了個劈頭蓋臉,老疼了!
他們嗷嗷叫著,一下子啥都看不清楚了。
黑虎瞅準時機撲上去咬豬尾巴,卻被野豬用腚一甩,重重撞在樹上,慘叫著癱在地上抽搐。
"抄家夥!"
郝牛暴喝一聲,獵刀直取野豬咽喉。
這畜生精得很,突然側身,肥碩的豬腚帶著風聲撞過來。
他娘的,又是腚!
敢情這是練了豬腚神功啊!
郝牛趕緊就地一滾,躲過這一記,棉襖下擺卻被獠牙勾住了。
嗤啦一聲,撕成兩半!
野豬轉身時帶起的腥風,也熏得他直犯惡心。
郝山瞅準空隙,獵刀狠狠劈在豬背上。
當啷一聲,震得虎口發麻。
那層鬆脂甲,比鐵板還硬。
野豬也是有點痛的,嗷嗚一聲,猛地甩頭,郝山的刀就被磕飛了,人也踉蹌著往後退。
郝水從側麵衝上來,獵刀捅進豬後腿,卻被野豬發瘋似的一蹬,整個人飛出去,摔在荊棘叢裡。
“哎喲我去,我的老腰啊!這長白山的野豬,比我們南方的咋凶悍那麼多!”
郝牛抹了把臉,瞅見野豬低頭蓄力,正準備朝自己衝過來。
他突然想起一句話。
"豬怕紮眼,狼怕打腰!"
他攥緊獵刀,在野豬衝過來的瞬間猛地閃身,同時,刀尖狠狠戳進野豬的右眼。
野豬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前蹄騰空亂蹬,郝牛被踹中肩膀,骨頭差點折斷。
但他咬著牙不鬆手,另一隻手死死摳住野豬另外一隻眼睛。
溫熱的血水順著指縫往下淌,腥得他直乾嘔。
郝山也衝了過來,趁機抱住豬脖子。
郝水從背後摟住豬腰。
齊心協力,把它扳倒!
三人鬥豬,其樂無窮!
一幫獵狗都傻眼了,不是,主人們,這活兒不該我們來麼?
它們都傻眼了啊。
大野豬越發瘋狂了,在草地上來回打滾。
郝山感覺肋骨要被壓斷了。
他也發了狠,嗷嗷一聲叫,狠狠咬住豬耳朵,生生撕下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