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張圖,並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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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裡坊製’是這座城的‘骨’,那麼,‘鬥拱’,就是這副骨骼上,最為精妙的‘關節’。唐代建築的恢弘、舒展、大氣,一半以上的功勞,都要歸功於其獨特的鬥拱結構。它不僅是承重構件,更是等級與美學的象征。”
“請看大唐食府的這組鬥拱。七鋪作,雙杪雙下昂,偷心造。其出挑之深遠,造型之雄大,與唐招提寺金堂的鬥拱,如出一轍!這已經不是‘相似’,而是‘複刻’!我甚至可以斷定,其內部的榫卯結構,都必然是嚴格遵循了唐代《營造法式》的規矩!”
“再看這一張。”
何教授又放出了一張普通民居的屋簷細節圖。
“這一組,是四鋪作,單拱偷心造。造型明顯比官式建築要簡潔,質樸。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設計者,對唐代建築中森嚴的‘等級製度’,有著極為深刻的理解!他知道,什麼樣的建築,該用什麼樣的鬥拱,該配什麼樣的屋頂。這種對細節的把控,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文章的下方,是一連串觸目驚心的細節對比。
城牆垛口的形製與尺寸。
朱雀門門釘“縱九橫九”的數量與排布。
街道兩側排水溝“明溝”的走向與深度。
甚至,連金吾衛巡街時,腰間佩刀的形製,都被何教授考證出,是唐代儀衛所用的“障刀”,而非實戰的“橫刀”。
這已經不是在寫一篇建築分析文章了。
這簡直就是在用一把手術刀,將這頭名為“盛唐古城”的神龍,一片片地,將它的鱗甲、筋骨、血肉,都展現在了世人的麵前。
而展現出來的結果,隻有一個詞——
完美。
一種不容置疑的、超越了時代認知的、絕對的完美。
文章的最後,何教授的筆鋒,終於帶上了一絲無法抑製的、巨大的困惑。
“……作為一名研究了五十年中國古建築的學者,我可以負責任地說,我們今天所掌握的關於唐代建築的資料,大多是殘缺的、零散的。我們能複原其大概的樣貌,卻很難做到,將其內部所有構件、所有細節,都完美地重現。更不要說,是建造出一整座,擁有數百棟不同等級、不同功用的建築,且無一處錯誤的‘城市’!”
“這已經超出了‘考究’的範圍,近乎於‘神跡’。”
“建造這樣一座城,所需要的,不僅僅是海量的資金,更是需要一份,我們這個時代,本不應該存在的、完整的、精確到每一根榫卯的‘大唐長安城營造總圖’。”
“在文章的最後,拋開一個建築學者的身份,我隻想以一個普通人的名義,向青瑤山莊的建造者,劉楚先生,提出一個問題。”
“請問,這些圖紙,您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
這最後一句話,如同一聲驚雷,在所有看到這篇文章的人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陳睿呆呆地看著屏幕上那最後一行字,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他猛地想起了那個在網上被無數人奉為圭臬的、關於“李白”的分析——“青瑤山莊,給了我們一個,活著的靈魂。”
而現在,何鏡山教授的這篇文章,卻用一種更為冰冷、更為確鑿的方式,告訴了全世界——
何止是靈魂。
青瑤山莊,連那一副本該早已湮滅在曆史長河中的、完美的“骨骼”,也一並,從墳墓裡,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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