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菊卻不想這樣放過她。
“放過?嗬,曾知青,我們也想放過你,就看看你能表示什麼了!”
曾又琴聽到這裡滿眼充血,瞪向劉先菊,她什麼都沒有,也已經沒有任何出路可走了。
“我什麼都沒有,隻剩這條命了!反正怎麼都是死,你們要是敢去告我,我就提前撞死在你們家門口!”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看著她那瘋魔的眼神,誰也不敢保證她下一刻不會撞上去。
看著這樣的情況,一直安靜的陸遠山敲了一下桌子。
“行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曾知青,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找錯了人,就自己回去吧,我們也不去告你,但是你以後不要再和我們亂攀什麼關係!”
“我們要吃早飯了,你走吧!”
......
曾又琴走後,陸家飯桌上都是劉先菊謾罵的聲音,這次沒有在曾又琴那討到好,她一直有些遺憾,可是她也是真怕那人不管不顧的裝死在他們家門前。
雖然不能去告她,但是她也不想放過曾又琴。
她不是在河邊茅草屋和彆人搞破鞋嗎,那就幫她宣傳宣傳,看以後她還能不能嫁得出去!
吃完早飯後,陳秀麗沉默地走進房間,看著坐在床上魂不守舍的陸北健,她心裡越發地沒底。
她不知道她自己該不該問,又能不能問。
她怕問出了什麼自己也接受不了的東西。
可是,她應該相信他的不是嗎?
他們夫妻多年,始終都是一起相互扶持,而陸北健人也老實,他今天肯定是心軟的原因吧!
“老大,你還肚子好點了嗎?”
聽到陳秀麗的聲音,陸北健一陣頭皮發麻,他強扯了一下嘴角,儘量讓自己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小麗,我已經好多了,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把我給拉得,跑了幾次廁所,今天感覺腿都是麻的。”
陳秀麗狐疑地看著他的眼睛,仿佛要確認裡麵的真實性,“跑了幾次?”
“對啊,我回來後看到你已經睡著了,就沒有喊你,半晚上又肚子疼起來。”
陸北健隻能賭,按照陳秀麗平常的習慣,她應該會一覺睡到天亮才對。
千萬,千萬不要發現他大半晚上都不在啊。
“是嗎?”,她根本判斷不出事情的真實性,他昨天晚上出去後,她就睡著了,根本不知道他中途是不是回來過。
“當然是這樣,不然還能是什麼?”
雖然聽了他的解釋她應該放心了,可是卻有什麼東西一直哽在她的心間,感覺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怕她還要繼續問下去,陸北健連忙轉移話題。
“對了,那個曾知青說她來敲窗戶了?她什麼時候敲的啊?我怎麼沒有聽到。”
他都敢主動說起這件事情了,應該能打消一點點她對他的懷疑吧。
“我也沒聽到,可能是敲得聲音太小的緣故吧。”
另一邊,曾又琴魂不守舍地回到了知青院,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從昨天中午開始她就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昨天晚上又勞累了一晚上,本來以為事情成了,沒想到卻得到這樣的一個結果。
所有的事情一起堆上來,仿佛抽走了她最後一點精氣神。
回到知青院,見其他人都正在吃東西,她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就“砰”地一聲暈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