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去哪了?”
徐清雅語氣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焦急。
護士看她的表情也更奇怪了,“你不是他老婆嗎?他去哪裡了,我們怎麼知道。”
護士還要去其他病房,沒再理會徐清雅,直接離開了。
徐清雅渾渾噩噩的從醫院出來。
醫院門口,於冬坐在車裡,看著徐清雅失魂落魄的走出來,眉頭微挑,很快又掛上了那副關切的模樣。
“怎麼了雅雅,是不是杜康因為新聞的事跟你生氣了。”
“對不起都怪我,我去跟他道歉吧。”
於冬滿眼歉意,俊朗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委屈和自責,要是以往,徐清雅肯定都心疼的不行了。
可這會她卻反常的沒有附和。
“沒、沒事,冬哥,我有點累了。”
說著,徐清雅就上車讓司機送自己回去。
她手上還死死的攥著剛遞給她的文件袋。
她也沒想到,杜康還真的敢離婚。
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席卷而來,陌生的失控感,難不成杜康以為用這種方式,她就能低頭求他回來嗎?
杜康,你彆後悔!
可隱隱的,她又覺得,這次的離婚有哪裡不一樣——
……
杜康跟著大姐從直升飛機下來。
迎麵便衝上來一道嬌小的身影。
他被死死的抱住,感覺到胸口有些濕潤,他這才無奈歎氣,輕聲開口,“三姐,你再哭,老爺子回去怕是更得揍我了。”
杜思韻眼睛紅紅的,抬頭看著麵前瘦了許多的弟弟,眼淚再也克製不住。
“你說你,好好的偏要——”說到這她就說不下去了,想到弟弟受的苦,她心中更不是滋味兒,“你小子,這次回來可不許再胡鬨了,彆看爸不說,實際上心裡也惦記你呢,一會服個軟,一家人有啥過不去的坎。”
杜思韻嘮嘮叨叨的說著。
突然一隻纖細的手伸出來,塗著紅色指甲的手捏住了杜思韻喋喋不休的小嘴。
“快閉上吧,弟弟長大了,經過這一次,肯定也知道自己要怎麼辦了,咱們彆嘮嘮叨叨的了。”
“思雯呢?”
杜思琪順勢開口問道。
她抬手撥弄下耳邊的碎發,狹長的冷清的眸中卻帶著微不可查的柔和,也隻有在對家人的時候,她才會漏出這樣的神色。
“二姐今天下午還有個研討會,走不開,等晚上才能回來。”杜思韻癟著嘴。
兩個人嘰嘰喳喳的說著,大部分時間都是杜思韻在說,杜思琪‘嫌棄’。
可看著這一幕,杜康卻覺得胸口一陣灼熱。
這種久違的感覺,讓他有些晃神。
他回頭,看著來的方向。
傍晚的風吹過,他碎發迎風而舞,他拿出煙想要點一根,卻被那纖細的手奪過去了。
“不要命了?離婚而已,彆糟蹋自己的身體。”
“她不會心疼,可我們會心疼,阿康,你是我們的家人,我們心疼。”
杜思琪語氣說不出的嚴肅,她接過煙來,動作優雅,將那根沒點著的煙叼在嘴裡。
‘哢噠’一聲,她將煙點著,眸色幽沉的看著麵前的杜康。
“歡迎回家,阿康,從今天開始,過去便過去了,你們本就不該有交集,現在也不過是回到原點,所以——彆再犯傻了,好嗎?”
杜康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