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層?”杜老爺子挑眉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
“嗯,從基層做起。”杜康放下刀叉,一臉嚴肅,“一來,可以曆練,二來也能迅速了解公司的情況。”
杜康想到徐清雅的公司。
內部潰爛,下麵瞞著上麵,上麵的領導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不能讓自家公司也變成這樣。
杜康說完,老爺子嗯了一聲,“你心裡有主意就好,早點休息,明天讓你大姐帶你去醫院。”
說著,老爺子就起身。
回到樓上,他坐在沙發上,靠在沙發上閉著眼。
他長舒口氣,揉著眉心叫來管家,“查查泰華和徐家,我倒要看看,我兒子這幾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他明麵上不說,可不代表他杜家渾然不在意。
管家嗯了一聲,這就出去了。
……
徐清雅這幾天怎麼都安生不下來。
自從那天之後,她就聯係不上杜康了。
“你這孩子。”田玉看著自己女兒,搖頭歎氣,“我之前就跟你說了,那於冬不是個好的,要真是個有擔當的,當初我就不會拆散你們了,可你瞧瞧你,現在辦的是什麼事,杜康離開了,你現在知道著急了。”
田玉想到那天的緋聞。
她隻覺得心中對不起杜康那孩子。
她歎了口氣,或許,隻是沒有緣分吧——
也不知道田玉的哪句話猜到了徐清雅的‘尾巴’,徐清雅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急什麼?”
“我可沒急,媽,我跟你說,他也就隻會在你麵前裝老實,我們離婚了還是好事,我和冬哥沒您想的那麼齷齪,您彆說了。”
徐清雅冷哼一聲。
起身就回了臥室。
房間內已經沒有她喜歡的香薰味道了。
那香薰是杜康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她圍著味道還可以,這是哪家夥唯一的優點,識趣。
隻是香薰用完了,再沒人補貨了,她甚至覺得心底空落落的。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徐清雅心裡猛地一沉。
她在想什麼,竟然會為了那家夥難受!
她拿過文件翻看了一眼,裡麵除了離婚協議書,還有一張銀行卡和一張U盤,那銀行卡背麵還貼著便簽。
[我在泰華工作這麼多年所有的收益,現在物歸原主,從此你我兩不相欠。]
蒼勁有力的字浮於紙上,任誰都能看出寫字人的決絕。
她拿過離婚協議書,沒想到這一次杜康竟然這麼有種,她在想,為什麼杜康這一次竟然這麼果決!
要知道,平時他都是說著嚇唬她的,可每次都沒能離開。
‘嗡——’
手機震動,她看了一眼,是於冬打過來的電話。
“冬哥。”
她聲音溫柔,難掩疲憊。
“雅雅,來接我好不好?他們都在灌我酒,我好難受。”
於冬放軟了聲音,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柔弱。
原本徐清雅被杜康的事擾得心煩,這會聽到於冬這麼說,她似是賭氣一般,直接應下來了。
“我這就過去,冬哥。”
她說著,還從衣櫃裡拿出一條露背的黑色長裙。
不過是走了一個廢物,她徐清雅還不放在眼底。
離婚了正好!
一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