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鐵門被人推開，杜康拿著文件袋從看守所裡麵走出。
在車子旁邊焦急踱步的袁成，看到杜康從裡麵走出，焦急的湊上前去。
“拿到了嗎？於冬這個混蛋，同意簽字嗎？”
杜康看到袁成緊張不安，沒跟他賣關子，輕輕的點頭。
“放心吧！我出馬沒有辦不成的事情。”杜康晃了晃手裡那個文件袋。
“走吧！現在我們去精神病院那邊，你看過之後做決定，我答應過你不會插手。”
話音剛落，袁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給杜康行大禮，嚇得他連忙後撤。
“袁成，你這是乾什麼？趕緊起來。”
“在看守所門口這樣，你難不成想把我送進去不成。”
杜康開了個玩笑，緩解一下這種緊張的氣氛，袁成抬頭，眼眶紅透，看的他說不出話。
“杜先生，我沒有這個意思，就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跟你道謝。”
“我袁某能力不才，乾不成什麼大事，但是你幫我這麼多，這輩子我都會記得你的大恩大德。”
“隻要你有事吩咐，我赴湯蹈火，也會為你辦到，若是有違此諾，我甘入畜生道。”
比起什麼天打雷劈，下輩子不當人要更壞一點。
沒想到解決了於冬，還收獲一名忠實的小弟。
杜康有些失笑，上前將人扶起，拍去膝蓋上麵的灰塵。
“你不用這樣，我也不是免費幫你，你也幫我達成計劃，大家互惠互利。”
“彆動不動就跪下，男兒膝下有黃金，以後做個光明正大的男人。”
袁成心甘情願臣服於杜康，他主動上前拉開後車門，手放在車頂，護著杜康坐進去。
他自己繞到駕駛座的位置，杜康把離婚協議抵給袁成：“你看一眼，看看對上麵的條例有沒有彆的意見。”
袁成恭恭敬敬的接過，看的十分認真，一頁一頁的翻到最後一頁。
“孩子的撫養權給了於冬？”袁成看到這個條例的時候，沒忍住念出聲。
在車後座養神的杜康，聞言睜眼。
“孩子不一定是褚悠悠心甘情願生下的，我問過她的主治醫生，她見到孩子就表現出嚴重的抗拒，說明她心裡在排斥這個孩子。”
“反正孩子生下來也沒跟母親相處過，因為於冬想要個孩子束縛她，所以才有的。”
“所以我的想法是，把撫養權留給於冬，你是想要替褚悠悠留下這個孩子嗎？”
杜康充分尊重他的意願，但是袁成的反應對此沒有很熱衷。
“沒有，杜先生，我覺得你這麼做很對，我支持你的做法。”
“悠悠已經經曆這麼多苦難，我不想她以後還要對這個孩子負責。”
“如果你真的幫悠悠留下這個孩子，我怕會忍不住想要對這個孩子做些什麼。”
袁成表現出對於沐霖的強烈不喜，杜康聽完他的解釋，心裡也有了個譜。
“開車吧！你們也該見一見了。”他重新閉上眼，不想說話。
“好的杜先生。”
袁成啟動車子離開，根據導航駛向目的地。
杜康在半路，無聲的睜眼，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
在於冬簽字之前，杜康的手機一直保持著通話的狀態，另一端的人，是袁成。
雖然對他有點殘忍，但讓他接觸到了真相。